怎么不懒死你?月淮风没好气:“好好坐起来。”
乔荞理所当然:“我是你娘子唉,伺候娘子喝水不是你该做的事吗?”
月淮风来了兴致:“我伺候你喝水,你伺候我什么?你知道做人娘子该尽的本分吗?”
乔荞二话不说爬起来,抢过茶壶狠狠白他一样,唇包住壶嘴轻轻嚅动着,腮帮子一鼓一鼓,喝得很欢快。
月淮风视线钉在壶嘴上,他也渴了。
偷窥这种事,他显然是常干的,在她眼珠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漫不经心转移了视线,表情甚至有点不耐烦。
乔荞打着嗝把茶壶还给他,在他起身之际拉住他的袖子:“月淮风,你是不是趁我睡着偷亲我?”
他淡然转身,视线从她蓬乱的长发,因为睡眠充足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松散的衣襟处缓慢地、不带情绪地扫过,而后轻蔑哼了一声,“你在做梦吗。”
乔荞挑眉,妩媚撩了一把长发,扯了扯衣领:“怎么,我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躺在你身边,你就不心动?”
月淮风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抬起眼皮斜睨她一眼,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贫瘠。”
乔荞松开他的袖子,月淮风起身离去,她掀着领口低头往里看了一眼,无法反驳。
她贫瘠得安全。
但心里还是不服气,她一头栽倒下去在床上打滚:“都怪你都怪你!怪你老是不给我饭吃!我跟了你就没吃过好东西,不是面条就是野果臭鱼……都怪你都怪你!”
月淮风回到榻边捡起书本掩住笑,不咸不淡嗯了声:“白九天搬到附近了,以后他负责你的饮食。”
乔荞气哼哼背过身去,说她干瘪,她非得快些把自己吃胖,扬眉吐气。
白九天早就做好了吃食,想着新婚之夜,尊上必然不会那么早起床,将食盒放在门口就走了。
月淮风早上出去透气时就拿了进来,这会儿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概是在生气,便将菜碟自保温的食盒中取出,在榻上小几摆开。
乔荞听见碗碟相碰的脆声,心里一紧,月淮风敢背着她偷吃东西?
她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可又实在憋气,固执绷紧了脊背,假装没听见。
月淮风微微一挑眉峰,将榻边的窗户推开半扇,满意看着内室床边的帷帐轻轻动了一下,里面那个纤细的背影也跟着动了动。
好香啊,好像有炖鸭,还有红烧肉,爆炒鸡丁……
小熊猫赋予她灵敏的嗅觉,将每样菜都清清楚楚闻出来了。乔荞再也绷不住了,飞快翻身爬起来洗漱,风一般扫了过去。
那些菜也风一般扫进了她的嘴里,饭后乔荞抱着肚子倚在榻上,动了也动不了,月淮风唤来白九天收拾碗筷,喂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