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本来打算帮谢刃收拾一下行李,但实在学艺不精,大有越收拾越乱的趋势,好端端的衣裳也被叠成咸菜,于是随手一丢,很不负责任地坐回桌边喝茶了。
谢刃整个人粘上来,他最近正经像一块半融不融的麦芽糖,经常站着站着,就要身子一歪往过贴,双手还要往腰间一搂:“阿雪——”
风缱雪:“嗯。”
谢刃在他的脖颈处蹭:“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要多想想我。”
风缱雪问:“那你会想我吗?”
“当然,我肯定天天想你。”
“你既入寒山,不想着勤学苦修,却要浪费时间天天想我……嘶。”
谢刃牙齿叼着他的一小块皮肉:“不许找我的茬。”
风缱雪反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可能是被那沙哑的语调蛊住了心神,还真就皱眉由着对方咬,直将粉白的脖颈添上一圈暧昧红痕,师父看了要发病,二师兄看了想打人。
谢刃将他整个圈在怀中,觉得委屈死了——虽说跟着曜雀帝君是自己的决定,但越临近分别,他就越不想走,黏黏糊糊地咬完脖子又去咬耳垂,嘴里小声问:“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都没有舍不得我。
风缱雪道:“我没有。”
谢刃强调:“你昨晚深夜才回来。”
“我在同师兄下棋。”
“我都要走了,你还下棋。”
谢刃说完,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很没有道理,为了遮掩心虚,于是又凑上去亲。此时夕阳已经快落山了,天上挂满红彤彤的晚霞。风缱雪坐在椅子上,稍稍仰着头,谢刃弯腰俯身,双手扶着两侧扶手,将对方禁锢在自己身前。
耳畔只有风声,和两人吻到动情的喘息。
……
翌日清晨,天还没有大亮,帝君便带着谢刃出发前往寒山,同行的还有竹业虚与谢员外夫妇。
枕边一空,风缱雪也不愿再睡了,于是前往鸾羽殿给风初止送请柬,结果进门就撞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便叫他:“崔浪潮!”
“哎!”崔望潮笑着转身,“上仙。”
“别叫我上仙。”风缱雪看着他手中的炸串,“你吃个东西,为什么像做贼一样?”
提到这茬,崔望潮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我这一个月简直过得提心吊胆,现在好不容易……就吃点肉串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