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用力掐住他的脸。
谢刃疼得差点掉泪:“干吗?我要流口水了!”
风缱雪:“说实话!”
谢刃:“嗯。”
“‘嗯’是什么?”
“‘嗯’就是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在排在最前面!”
风缱雪好笑:“为了这点小事生闷气,你今年几岁?”
“随便吧,你说几岁就几岁,反正我不能在别人后头。”谢刃仗着被拆穿心事,干脆开始得寸进尺提要求,“记没记住?”
风缱雪又捏了捏他的脸,这才从袖中掏出一粒糖,拆开包装纸喂到嘴边:“这个只你有,满意了?”
谢刃用舌尖抿了抿,甜滋滋的果子味。
两人就这么相互对视,丝毫不顾环境不太合适,能不能出去都还是问题。反正坐在一起,还有糖吃,好像也不算很糟糕。只有何归在闭目凝神结束后,随口叫了一句“阿刃”,结果谢刃头虽然转过来了,但心情与表情都还维持在美好的初恋氛围里,何宗主没有一点点防备地撞进那双小狗眼中,当场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以为他是中了邪,结果被反应过来的谢刃一脚踢开:“水妖怎么还没上来,你若闲得没事,不如下去瞧瞧。”
“都冒头了,还没上来。”何归招呼其余人一道围上前,合力将水妖拖到岸上。
这一趟勉强可算满载而归,因为他浑身挂满了破破旧旧的乾坤袋,约莫两百来个,掌心还攥了一大把海蓝色的漂亮珠子,晶莹剔透。
“是鲛珠。”谢刃捏起一颗,“先有鲛人雕像,又有这把珠子,当年失踪的那三艘大船上,有鲛人吗?”
“没有。”璃焕道,“我与墨驰仔细查阅了关于白沙海的所有记载,没看到有鲛人。”
在被吞噬之前,三艘大船已经在这片海域安然航行了百余年,从未出过乱子,因为沿
途要经过许多繁华码头,所以每回都是满客。
众人试着翻了几个乾坤袋,倒真找出一些日常所需的小物,还有一些保存完好的上品布料,这也符合书中的记载——当时船上有许多织女与蚕娘,她们是准备去参加南洋纺织会的。
风缱雪问:“除了织女,还有没有什么有名望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