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翻天覆地的大变。
她一场醉酒,醒来就是这样的噩耗。
没有人愿意给她多做解释,只有她浑浑噩噩的身影在贝斯大本营到处游荡。
所有人都在撤退,而她退无可退。
“快跑!凯尔的人来了!”
失魂中,尖锐的嗓音尤为突兀。
还未来得及撤退的人抱头鼠窜,没了方才的秩序井然,有的只是他们惊恐不安的逃窜。
温琳站在混乱的人群中,行尸走肉的看着他们逃离的身影,尖叫。
“砰!砰!砰!”
枪声四溢,逃窜的人吓的一动不敢动。
这是警告,亦是新的占领者到来的仪式。
温琳被凯尔的士兵们赶到了人堆中,推推搡搡间,大本营受伤的科林士兵极有骨气的朝着他们叫嚷。
而他的谩骂却引来了最高统治者的注意。
凯尔身着一身黑色的军装,胸口前金灿灿的佩戴奖章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晃的人心慌。
他拨开护卫队,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谩骂的士兵走来。
精瘦的腰上佩戴的武士利剑被他轻易取出,抵在士兵的颈上。
冰冷的利剑慢慢说着士兵的身体划动,极具羞辱的将他身着科林士兵的衣服划开。
尖锐的剑端微微授力朝着士兵医用纱布缠绕的伤口刺去。
温琳眼睁睁看着那士兵痛苦哀嚎,却没有任何人上前。大难来临,避之不及的道理在这四分五裂的土地上更加让人明白。
那是她亲手缠绕的纱布,她甚至还记得那士兵笑着对她说“谢谢”的笑意明眸。
那阵阵哀嚎快要冲破她的耳膜,她紧紧握拳,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冲动。
士兵吃痛的转眸看向人群中的众人,已是鲜血淋漓的手却还是倔强的朝着他们举起。
利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砍断他抬手的手。
鲜血的迸发,浓稠的血液全都在吞噬温琳仅存的强装镇定。
“住手!”她终于在人群中叫出声,在安静的空地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凯尔眯着眼,看着人群散开走来的女人。
鹰眸中一闪而过的诧异转瞬即逝。
照片中的女人,居然在这儿碰见了,看来不用叁天了。
如荒漠的独狼看到了最满意的猎物,凯尔久违的嗜血和躁动在此刻喷涌而发。
他邪笑着,举起手中的利剑,当着她的面,将士兵的另一只手再次砍下。
血液溅上了她灰渍的布鞋以及她还未脱下的白大衣。
一白一红的交汇,衬托她那张精致的脸更加苍白了不少。
凯尔将利剑丢给了护卫,势在必得的身姿朝着她越走越近。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除照片之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