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尘道:“我给你报了名,后日你去参加入门测试。”
沈秋庭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仙师,是这样的,我眼睛现在还没好,这开山大会我怕是去不了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往旁边的椅子上装模做样地撞了一下,以示自己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瞎子。
白观尘看了一眼无辜被碰瓷的椅子,冷漠地揭穿了他的鬼话:“你方才已经把信上的内容念出来了。”
沈秋庭:“……”
装不下去了。
他在凌云阁生活这么多年,竟从不知凌云阁收徒这么草率,连本人都没有亲自过去就能报上名,简直没有天理。
他得想个法子投诉一下这次负责收徒的管理人。
因为这件事,沈秋庭早上一直都有些情绪不高,连上蹿下跳的兴致都没有了。
白观尘见他窝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一本纸质的话本,终于忍不住问:“你莫非……对凌云阁有排斥?”
强扭的瓜不甜,若这少年当真不想入凌云阁,他也不会勉强。
沈秋庭的手指搁在书页上,微微一顿。
他笑了笑:“凌云阁乃天下第一大派,门风清正,我哪里会有排斥?”
当年他叛出凌云阁虽然事出有因,却还是差点没被他师父打断狗腿,老头子还放话说,往后凌云弟子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只是后来整个修真界有头有脸的门派世家集体来围剿他,也没有一个凌云弟子来分一杯羹,反而有意无意在他最狼狈的时候给了他不少庇护。
凌云剑阁从建立以来就是一门正气,偏偏出了他这么个魔头,祖师爷的坟头上都冒了黑烟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怕见故地故人罢了。
毕竟他当年是给凌云阁蒙羞之人。
不过这些话,心里想想就是了,现在都换了个壳子,说出来就更没什么意思了。
沈秋庭忍不住出了一会儿神,又补充了一句:“仙师,这件事让我想想再给你答复,如何?”
白观尘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见到沈秋庭出神的样子,终究只是说了一个“好”字。
白观尘到底不像沈秋庭一样清闲,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沈秋庭一个人待着无聊,索性出了仙客来打算去城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