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你捱不过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你捱不过的时候。”
砰——!
巨响猛然响起,吓得何远心脏砰跳,差点就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愕然地看着一脚将钢化玻璃桌面提出裂纹的傅嵊,不由对眼前这个浑身充满杀戮暴戾的傅嵊感到一丝恐惧。
傅嵊指着何远说:“你用自己的揣测定我死罪,何远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警察枪毙犯人还得费劲找证据,找他们犯案的证据,你倒好,你用自己的揣测直接给我判死刑。何远,你不能因为你哥被方稷辜负就觉得天底下所有A都一样,你不能用你哥的事例来照模子把我们俩给套进去!”
何远也哑了嗓音,指甲掐进掌心,他不想跟傅嵊吵架,就算最害怕傅嵊会像方稷那样选择天命O的时候,他也抱着自尊不肯跟傅嵊撕破脸皮,可现在面对傅嵊的指责,他却无端生出委屈和恼怒。
“我哥那么惨烈的例子还不够我警惕吗?傅嵊,你指责我凭揣测定你死罪,那我问你,和北嘉追求你,你为什么没有拒绝?你们认识的那一个月,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敢说你那个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比起我,你的父母朋友更喜欢和北嘉,和北嘉长袖善舞,更懂得如何当一个体面的将军夫人。而我,不求上进,不喜社交,不得你父母朋友的喜欢,相比较起来还是和北嘉更省心不是吗?尤其他还是一个跟你百分百契合的O,你有一定几率会深爱他——”
“在这无数优越的前提条件下,你敢说,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
傅嵊沉默。
何远嗤笑,“你选择和北嘉出于最优利益的排解,你本来就是会看在利益的份上做出最优选择。所以傅嵊,你觉得我不信任你很难以接受吗?”
傅嵊:“你从没说过这些话。”
何远指出来:“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说开了就是撕破脸、撕破关系的时候。”
“撕破关系?”傅嵊念着这几个字,轻踹着有裂纹的钢化玻璃,眯起眼睛说:“你想跟我撕破关系?”
何远:“我骗你,你瞒我,不撕破还能怎么粉饰太平?”
傅嵊可以委屈一时,可以自卑一时,也可以一时不追究,不揭开谎言,可是他不可能一辈子不闻不问,两人之间的问题会成为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疤,不去撕开脓疮,伤势就会越扩越大,随时间而痛不可抑,直到足以杀死两人。
傅嵊深呼吸,忽然背对何远,抬手盖住眼睛,不想看见何远,他想冷静一下,他怕被何远的三言两语激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