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槐这人虽然沉默寡言,但一直很稳当,怎么他也有问题?时灿被挑起了好奇心:“你怎么了?”
时灿转过头看殷栖寒,很有兴致的:“寒哥,老袁怎么了?”
殷栖寒摇头:“不知道,他一早上就这样欲言又止的。”
被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袁飞槐低着头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大人,我能单独跟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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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和袁飞槐去的是他们刚见面那个晚上,她把袁飞槐捉拿回家审讯的天台。
时灿走到天台,还暗暗在心里念叨:果然是物是人非,第一次见面看他不太顺眼,没想到现在不仅挺顺眼,还成了盟友。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袁飞槐略带紧张的声音传来:“大人,我想跟你请个假,这几天的调查工作我参与不了,我、我想回老家一趟。”
他打了一下瞌,头埋得更深:“过两天就是……就是何玉的生日了。”
“就这个事?这点事儿至于你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到天台说?”时灿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刚才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袁飞槐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低声说:“这不是因为……大家都努力着,我却、我却因为何玉的生日请假离开,实在太不好意思开口了。而且,我也想着,大人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就咱们两个知道,也可以当做我没张过这个嘴。”
时灿眉毛抽了抽,一脸叹服的看着袁飞槐:如果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袁飞槐的身份不是鬼师,她绝对会对这个人有无限好的第一印象。
“我为什么会不同意?调查这件事就算只剩我一个人也能进行下去,但何玉的生日一年可只有一次。你个误入歧途的鬼师,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世上呆多久,趁着还有机会,去吧。”
袁飞槐有点微愣的看着时灿,似乎惊讶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大人,我……”
刚开了个头,他就显得有些激动,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我真的没想到你答应的这么痛快,我只是觉得这可能是……是我能给何玉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所以我……我才想争取一下。大人,我是个鬼师,做过无数丧良心的事,你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出卖你吗?”
时灿快被他磨叽的没耐心了,一拍脑门:“哎呀我的天,你怎么这么烦人。”
她叹了口气,看着袁飞槐的眼睛:“这个世上真正丧良心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丧良心的,你既然知道自己做鬼师之后,干的事情伤天害理,证明你还有良心。安心去吧,不用考虑别人怎么看,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