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办,你们两个留在这儿等消息,”时灿拍拍手,看向殷栖寒,“咱们两个楼里走一趟,查查总族谱?”
不谋而合,倒是默契十足。殷栖寒一笑:“走吧,要是这位岳先生真是阴阳四家的人,这事儿也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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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楼”不在市里,开车过去需要时间,殷栖寒提出用风盒瞬移,然而时灿居然迟疑了一下,拒绝了。
“灿灿,这可不是去超市买个菜,开车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到。”殷栖寒都准备好了,没想到时灿会拒绝。
时灿不由分说往车库方向走,他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就听她在前面说:“风盒是什么好东西吗?你总想着往里边钻,嫌身体好?”
殷栖寒摸摸鼻子,提醒道:“灿灿,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我知道时间紧,不用强调,”时灿说,“正是因为时间不多,我要问问——你说要考虑的事情考虑好没?我可给你宽限了两天时间,你别磨磨唧唧的。”
殷栖寒失笑,这两天时灿的确一句都没提过在一起的事,他还以为时灿听懂了那天他的婉拒,知难而退,所以缄口不提。
“灿灿……”
“停,看你这个表情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时灿给他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行吧,现在这个状况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不和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一样吗。”
那时候她明追暗恋,花式告白,什么招数都往殷栖寒身上糊,而当年殷栖寒的反应也跟现在差不多。时灿一直觉得,殷栖寒当年说他早就喜欢自己,在等自己长大这话她虽然信,毕竟她这么优秀,但是他们两个最终能成,肯定也和自己的锲而不舍有关系。
“一样的情况,不过大家都长大了,就别搞小时候那一套了。我可告诉你,这几年过去,虽然我仍然是一个持之以恒的人,但耐心可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时灿不慌不忙的威胁,“我也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儿了,如果你再婆婆妈妈的,我就把鬼头匕插进你的床头柜,用缚魂索把你绑得严严实实,不想接受我的阳气?你说的可不算。”
殷栖寒都被她气笑了:“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说出这种话,还说自己不是小孩?”
他再次试图讲理:“灿灿,现在怎么能和当时一样?当时我们两个都有光明的未来,以后的路长的望不到头。可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怎么死的,不知道;我死前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千疮百孔的觉魂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迟早我会化为没有良知、怪物一样的厉鬼,要么由天来遣,要么由你们来收。不管怎样,下场都是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