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殷丰看见时灿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岳鸿飞抬眼看看时灿,也没有意外的神色。
时灿神态自若的抽出一把椅子坐下,弯起唇角尽量笑的甜:“岳叔,殷叔。”
岳鸿飞没吭声,殷丰“嗯”了一下:“怎么才过来?所有人都在这等你呢,你爸不在,你作为时家的代表,对我们四家的事要有点敬畏之心。”
他不轻不重的说了两句,又问:“灿灿,事情你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
看看他那表情,胸有成竹胜利在望的,心里打的算盘就差没写脸上。时灿心里冷笑,真想不明白殷丰哪来这么大自信,把她拽下来,他家小儿子就能当上代理人?
她心里骂着,面上笑的更甜更娇,语气温柔,就是没顺着殷丰来:“知道死了一个人,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殷丰一噎,转眼去看岳鸿飞,谁知岳鸿飞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殷丰面色不虞,磨了磨后槽牙,过了一会竟然淡淡笑了:“灿灿,那我就长话短说吧,岳家公司有一个员工跳楼自杀,经查验他曾经被精神控制过,跳楼可能不是自愿,痕迹也检验出来了,是时家的功法。”
时灿支着下巴点点头,表情挺天真的:“殷叔,这世上每天都有人死亡,为什么特意验他啊?”
她这么问,意思好像谁专门给时家下套似的,殷丰顿了顿,把话挡了回去:“跳楼的是张永康的儿子,这人身份挺敏感的。当时也是几个孩子无聊随手验着玩,谁知道还真发现问题了。”
时灿不慌不忙的“哦”了一声。
殷丰掀她一眼:“在往下看,这道时家功法力道角度像是你平常惯用的。灿灿,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可以啊,”时灿从容不迫,目光坦荡,“开鬼门那天,我找他帮忙引荐他父亲张永康的魂魄,之后给他消除了记忆。法术会在他脑中留下痕迹,但这个痕迹不会给人造成损害。身体提供的证据太片面,殷叔要是怀疑我,就叫魂魄过来一起验。”
岳鸿飞看了一眼时灿。
他这一眼欲言又止,时灿接收到他的目光,心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个念头。
很快,殷丰的下一句话就证实了她的猜想:“灿灿,你的话挺有道理的,但是张远航的魂魄不见了。要是像时岚一样消失三年,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这件事,应该要有个说法的。”
不见了。
怎么他妈的这年头很流行丢魂魄?!
不生气,不生气,时灿暗暗劝自己两遍,撑住脸上的甜美笑容:“这事殷叔放心,张远航和我哥不一样,六小时之内,我保证把他的魂魄带到大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