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指着这点风吹病,王上再折腾两日,妾才真倒了。”她道。
公孙易挂不住面子,关怀的心被人冷待,难得的和气口吻也没了,“床上助兴的浪词,值得你这样气?打也打了,还有什么不消气?”
“你呢?”她颤着声,“已经这样折磨过我,为何还不能放过我,还要怎样,你王兄的气才能在我身上撒完?哪怕你要打要杀,也好过如今这样。”
“不好……我要囚你至死。”他喃喃。
“畜生。”她咬着舌尖忍下喉间涌出的酸涩感,良久轻吐二字,但开口的瞬间,两行清泪也随之落下,滴在腰间那对手背上。
还是不欢而散,局面比上次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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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有小半个月,公孙易都不曾再来,也有朝臣之女入宫,前来中宫请安时俱被拒在门外。
她听闻太师家的孙女不日也要入宫,不日后果真入了宫,排面是要比先前几位大的,册了嫔位,赐号“珍”,面子给足太师。
珍嫔。
妆台上精致的木匣中是一支金灿灿的发钗,缀着一颗夺目的玛瑙,样式虽中规中矩,玛瑙的成色却是上等。王后的目光流连几番,将木匣合上,递给大宫女,“库房里再拨几件给珍嫔送去吧。”
大宫女迟疑再叁,见她眉眼间疲惫神色,不再多言,接过木匣,照吩咐往库房拣了几样礼,一并送到珍嫔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