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好几米,才听到身后白历骂了一句:“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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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陆召睡得相当安稳。
这是他在发情期期间头一次一觉到天亮。
没有抑制剂的折磨,也不需要注意保持信息素的稳定,陆召的精神极度放松,基本上一沾枕头就着了。
可能是因为建立了标记联系,在这间公寓内,白历的存在感变得格外强。即使是在睡梦中,陆召也依旧感觉得到。
那个抚平躁动的信息素的主人正在附近,他曾在陆召的后脖颈留下齿印,也曾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等陆召再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一睡醒就听见白历正在骂娘。
骂的还挺凶,他这人说话嘴皮子本来就利索,骂起人是一套套的,语气高高在上,很有白大少爷嚣张跋扈的样子。
陆召让他给骂清醒了,这一觉睡得挺不错,就不想跟白历计较,半眯着眼走出卧室。
“你这还打援呢,”白大少爷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投在半空中的虚拟屏上是一场正打到末盘的拟战上段赛,“援把你打的满地找牙,那我真的是服你,下次你再说你去打援,援都能乐的冒鼻涕泡,感谢我又给他们送去了一块肥肉,帮助敌军建立自信心。”
陆召听的想笑。
不用陆召走近,白历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青草味。
标记之后的稳定和用抑制剂之后的稳定不同,白历对陆召身上的味道格外敏感。白历抬头看了看陆召:“鲜花,你可算醒了。”
“嗯。”陆召应了一声,准备去洗漱,就听见霍存的声音从白历的个人终端里传来。
霍存委屈的不行:“少将醒了?我受不了了,白历不是人!”
白历手上操作游戏的动作飞快,嘴上也不耽误:“是人还带你打拟战?也就是我,负重竞技,不做人了。”
给霍存怼的直结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陆召直笑,去卧室洗漱。
再出来的时候那盘拟战已经打完了,屏幕上标志着胜利的图标正闪闪发光。白历向后一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两条长腿舒展开,叠着放在茶几上,正在享受负重胜利之后的痛快。
“你能不能别老找我打拟战,”白历拖着懒懒的嗓音说道,“这节假日的,你多去相相亲,多相亲才能多受挫,感受一下世界对你的恶意,巩固一下自己的心理防线。”
“操,”霍存气得不行,“老子忙得很,你以为我很闲?我一大早被喊来医院,这会儿才刚喘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