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中没有当场对他发作,并非一反常态,对他轻轻放过。他是过于愤怒和失望,以至于不屑花费精力训斥他。肖致中是下了决心,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把柄捏在别人手里,硬碰硬只有鸡飞蛋打。肖凤台竭力压抑着情绪拨打肖致中的电话。
无人接听。
他深吸一口气,转而拨通了肖致中的秘书。
“我要跟肖总说话。”他干巴巴道。
“kenh你好!真不好意思,肖总现在开会。”女秘书的声音比平时高出八度,充分表达出她试图讨好肖凤台但无能为力的状态:“方便的话可以留言给他么?我会转告他的。”
“我有话要跟他说”肖凤台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他是故意晾着我。你转告他,我知道自己错了,希望他能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如果他还是不肯和我聊聊”他顿了顿,心一横:“我能出走一次,就能走第二次。”
听筒那边安静片刻。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肖凤台屏住呼吸。
“你就是这么道歉的。”肖致中深沉磁性的声音中夹杂讥讽。
“我知道错了。”肖凤台低声道:“我不该承诺出席晚宴又临阵失踪,我已经意识到在这种重大场合,我极不负责的行为给您,给肖家和集团都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绝不会有下次类似的事情发生。”
“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在拨通电话前,肖凤台很清楚,自己破例向肖致中低头认错,只是一种策略性的暂时行为。然而说到最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眼眶发热,哽咽了起来。
“如果晚宴当天,你能有这种觉悟就好了。”一阵沉默后,肖致中平淡道:“你明白得太晚了。”
“我知道你打电话为了什么,我的答案是不行。”
“为什么?”肖凤台条件反射地问道。
“因为琴已经不在新加坡了。我的一个演奏家朋友在办全球巡回演出,需要一把好琴。我答应借给她一年。”
“你应当早告诉我的。”他甚至听上去有些惋惜:“如果我早知道那是一把瓜纳里,会更好地物尽其用。”
“你怎么能这么做!”肖凤台愤怒地高声道:“那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而你是她留给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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