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差点没吐出来。
只见墙上挂满了尸体,一个厨子正从一具尸体里面掏肠子出来清洗,然后切成丝状放入锅中爆炒。墙上还挂着一具显然没死透的“尸体”,一个铁钩从后颈部插进去,把他直接挂起来,鲜血随着他的挣扎四溅。
一名厨师拿着一根棒槌匆匆上前,敲碎了“尸体”的脑袋,然后割下了两只耳朵,放进餐盘。
邹白他们躲在一堆大米中间,感觉后脑勺发疼。
此时另一名戴着高帽的厨师走向米袋这边,趁着他不注意,两个人悄悄从墙角的洞口逃走。
街上的人太多了,不方便隐匿。两个人在一条小道上狂奔,经过一个小区大门时,他们穿过铁栅栏,钻了进去。
一个瘦弱的保安从里面探出头来,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最后又缩了回去。
保安的嘴里,叼着的是一根白皙的手指。
邹白贴着保安亭的墙角,感觉自己双腿发软。
等保安缩回头后,两个人快步狂奔到一栋楼底下,他们能互相看见眼底的惊骇。
这是个什么变态世界。
邹白摸了摸自己毛绒绒的胸口:“怎么办?”
梁安看着比他两人还高的窗台:“爬上去看看。”
双手扶着墙面,邹白踩在梁安的肩膀上,终于爬上了窗台。
他侧身靠在窗框边上,往屋里看。
里面是一个温馨的小房间,一水的粉色装饰,应该是个女孩子的,只不过,里面看上去没有人。
窗户拉开一条细缝,一对黑眼珠在下面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盯了多久。
是一个兔子玩偶。
兔子声音很小:“你是谁?”
看起来没有恶意。
邹白蹲在窗台上:“我们是从外面来的。”
感觉是认为他声音太大了,兔子“嘘”了一声:“小点声,我妈妈在睡觉,不要吵醒她。”
邹白点点头,压低声音:“我还有个朋友,我们能进来吗?”
兔子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从小抽屉拿出递过去一根小绳子:“嗯,但是你们声音一定要小,不能让我妈妈听见了。”
两个人悄悄爬进房间,兔子显得很紧张,立马把小绳子收起来,又拿着小抹布把窗台上擦得一尘不染。
兔子道:“你们再小点声,我妈妈很怕吵。”
见她一直妈妈,妈妈的说个不停,邹白有点好奇:“你妈妈呢?”
兔子笑道:“就在房间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