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言乱语道:“嘿嘿,我是神枪手,一枪一个,都被我打死了,嘿嘿嘿……”
屁股的剧痛让邹白浑身发抖,他背着克叔,捂住屁股,艰难的向前移动,大概继续走了二十来步,他感觉头一晕,整个人向前扑去。
等再次醒过来,已经走出那片灌木了,而克叔还没醒过来。
他望向梁安:“你怎么出来的?”
梁安不自在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你们本来就快走出来了,我也是顺手把你们拉出来。
想起那些凶残的人肉植物,他好奇道:“你怎么出来的,它们没攻击你?”
“没有”梁安答道。
黑发后面,藏着红红的耳尖。
邹白又摸摸屁股,那里已经包扎过了,不过手艺不怎么样,就这么看,跟成人尿不湿似的。
克叔算是彻底昏迷了,要不是他胸膛还在起伏,邹白绝对会觉得村里镇上又要敲锣打鼓,吃流水席了。
梁安艰难的把目光从那包屁股移开,背上克叔,决定往里面走走。
如果他是狼人,绝对住在这里,和外面那东西住在一起多恶心。
“这里能闻到怪味道吗?”梁安期待邹白最好能闻到点什么,这样他们会省很多功夫。
邹白努力嗅了嗅,摇头。
这里的格局很简单,几片草地,几片水域,树木倒都不是很茂盛,零零星星的,这一片那一片。
两个人转了半小时,这期间克叔是轮流背着,只是仍然没哟苏醒的痕迹,倒是一直在说胡话,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嘿嘿,我是神枪手,一枪一个,都被我打死了,嘿嘿嘿……”
邹白头疼:“行行行,你是神枪手,你最厉害。”
梁安放下克叔,揉揉肩膀:“你在这看着,我去前面河里洗洗手。”
河岸长满了杂草,并且坡度较缓,梁安脚下是一双黑色的跑鞋,鞋底到鞋定中间有三厘米的牛皮,可以踩一般的浅水,他寻到一个台阶,踩下去,水正好淹没鞋底。
洗着洗着,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用手指敲敲脚下的台阶,是水泥的。
他提着工兵铲到河边,铲尖插进草地,一声清脆的“叮”传来。
果然没错,这地里全是水泥,只是上面覆盖了一层草,或者说,这里太久没人来,草已经把水泥长满了。如果现在克叔醒来,他几乎能确定一件事。
这里和克叔平常打猎的,是两个地方,这幸亏那些人肉植物的帮忙,不然他们根本找不到这里。
还没等他告诉邹白这件事,邹白反而告诉他另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