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将他的双手高举在头顶,死死压在柔软沙发上,跟随动作实施,身子不禁倾下,完全将他困在自己与沙发之间。两人面对着面,鼻碰着鼻,唇与唇之间仅有三指距离,气息温热,暧昧交缠。
伏黑惠将眼睛睁得很大,心脏扑通扑通跳得不停,很快很快,就连呼吸也开始感到困难,肺部的氧气仿佛被宿傩用目光取一般。他无措地抓了抓手心,唇角忽然贴到两瓣柔软,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的,痒痒的,落在上面不久,瞬间又收了回去。
宿傩松开他的双手,又从他身上起来,偏了偏脸,漂亮眼眸正凝视着他,这样,才是。
只是亲吻唇角,没有深入,甚至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伏黑惠却觉得意识仿佛涂抹花白,令他没办法思考。自耳根绵延脸颊的热意似起火般滚烫,烫得他双眼失焦,也烫得他心跳无序。
宿傩依然坦坦荡荡,不觉得有什么,他把装了白粥的碗再次捧到手中,然后道:先吃东西吧,还是说,你想先回味一下这个吻?
伏黑惠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踹了他一脚,流氓!
我收敛了。宿傩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他说道。
那也是流氓!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先把粥吃了好吗?
伏黑惠从沙发上坐起来,语气不好道:我自己来。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我喂你,二你让我喂。
这不都一样吗!
宿傩笑了笑,嗓音温柔,惠,我就是想照顾你,也希望你可以依赖我。
他突然这么正经说话,反倒让伏黑惠也冷静了下来。
依赖吗?
伏黑惠不禁垂了垂眸,想到以前的事情。他出生之后,母亲就撒手人寰了,他甚至都没亲眼看过她的样子。甚尔虽然照顾他,不过基本是放养,也试过很长一段时间将他独自留在家里。当时的他也跟很多小孩一样,会下意识依赖父亲,可每一次的期望,换回来的都会是失望。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不去依赖一个人,所以许多事情都是自己咬牙扛过。
所以宿傩这时候说依赖,是不知道它代表什么吗?
伏黑惠叹了叹气,执拗要把碗抢过来,我不用依赖任何人,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平常人听到这句话也该急着证明自己了,然而宿傩轻轻勾唇,说道:嗯,我们小惠一直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