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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弗拉达利准备发表演讲。记者已在十分钟前赶来,把摄像机架在吧台上;弗拉达利的咖啡馆演讲将在卡洛斯的官方频道播出。
大吾那一桌没有空位了,小溪只得另寻他处。咖啡馆此时人满为患,连过道都站满了人,大门口堵了一圈弗拉达利的支持者。小溪四下搜寻,在大吾右手边的双人桌上找到一个空位。
那一桌桌面上铺着米黄色的桌布,桌布垂到地面。桌子靠里的一侧坐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他戴着皮手套,手举今天的报纸。报纸被他拿倒了,他的脸和身子被挡在报纸后面,看不见长相。从他手套的款式,小溪推断他是位男性。
她走向那一桌:“先生,请问您对面的空位有人吗?”小溪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对方没有回答,拿报纸的手纹丝不动。
也许是咖啡馆太嘈杂了,他没听见。小溪这么想着,提高音量:“先生,请问这个座位有人吗?”
对方终于听见了。他翻报纸的动作顿在半空。他将报纸朝下挪了挪,露出深蓝色的额头和明黄色的眼睛。
小溪:“……呃,不良蛙先生。”
不良蛙,也就是那位身材矮小的“男性”,面无表情地和小溪对视。须臾,它摇了摇头,比了个手势示意小溪入座。它将报纸翻了个面,重新举在面前。
小溪坐下,点了一杯拿铁。她打了个哈欠,舒展双腿,却感觉脚尖触碰到了毛茸茸的东西。她弯腰,掀开桌布朝桌子底下看去。
“大牙!”
“风铃铃!”
桌子下藏着一只大牙狸和一只风铃铃。见小溪发现了它们,激动地和她打招呼,就好像它们与小溪是旧识。
“你们好!”小溪认出它们是卡洛斯发电厂的大牙狸和风铃铃,“你们怎么也来了?你们的训练家呢?”
大牙狸甩了甩脑袋,门牙闪闪发光。它发出“大牙大牙”的叫声,似乎在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