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醉倒的令狐冲不知哪里生来的力气,竟一下子站了起来,立在原地,遥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这一幕在此后经久岁月中,沉沦他心底深处不可言说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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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绕了别路往回走,渐渐地路越发狭窄,她便要丫头带了马往回到山下先等她。
丫头本是执意不肯的,却见任盈盈的面色实在算不上好,最终噤声牵了马先下山了。
任盈盈自己在林子里走走停停,时而呼哨一声,企图将小黑唤出来,不知不觉中竟然转到了那日随着东方不败上华山时到过的地方来——华山派剑宗的遗址。一个转弯,任盈盈定定地望着前方石阶上坐着的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走该留。
她这一迟疑,那人已经看到她了,微微一愣后,轻轻试探道:“西方……必胜?”
任盈盈眼神闪躲着点了点头。
岳灵珊坐在石阶上,一身大红的新娘嫁衣,当日明媚的脸上此刻瘦削而添了愁容,她望着任盈盈缓缓一笑,低声道:“你从山下来,可瞧见我大师兄了么?”
任盈盈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承认还是撒谎。
好在岳灵珊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她轻轻扯着自己衣袖上压着的金线,慢慢道:“我已经二十七天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她突然咯咯一笑,“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酒喝……”
岳灵珊仿佛才想起来一般,望着任盈盈喜悦道:“对啦,我嫁给大师兄了,你还不知道吧?”
任盈盈心里难受极了,又想赶紧离开,又想将时间调到半年前——给她再一次机会,她定然什么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