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幸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递给她一杯温水,“别说话,先喝点儿润润嗓子。”
苏唐没有推辞,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快要烧焦了,口干舌燥的,一说话就喇得疼。
这时候有一杯水放在眼前简直如同甘霖,苏唐接过去后立马仰头,一股脑地喝掉,却仍觉得不够。
她边用袖子随意地擦擦沾湿的嘴角,边下意识地看向幸村。
“别喝那么多,一会儿还要吃饭。”幸村摇头,柔声拒绝。
“可是我渴啊。”苏唐眨巴着狐狸眼,抱起空杯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先吃饭。”幸村直接从她恋恋不舍的爪子里抽出杯子,随手放在一边,起身将餐盒提过来置于床头柜上。
“赤也将晚饭送你宿舍了,我刚去提了来,试试,”他打开盒盖,先端出苏唐梦中肖想的那碗大米粥递给她,“温度应该是正好的。”
“哇!有粥哎!”沮丧且内心并不想吃饭的苏唐立马有了精神,两只手捧着碗靠在床头上,一双“星星眼”看他忙碌,“赤也怎么知道我想喝粥的?”
“你忘了,上次他发烧,你不是正好给他补习?说生病最好吃清淡点儿,硬要他喝粥。”
说到往日趣事,幸村笑容愈加灿烂,提着餐盒,单手拉开病床的小桌板,横在苏唐前面,再一一摆放上其他饭菜,最后侧身坐在她对面。
“后来赤也跟我们抱怨,说苏苏那天太坏,自己吃水煮鱼,他喝白粥,没味儿不说,根本吃不饱,害得他大半夜被饿醒。”
幸村用揶揄的眼神,直视着对面表情略显尴尬的苏唐,将筷子递到她手边。
苏唐摸摸鼻子,放下碗接过筷子,不服气地嘟囔着:“谁让他非吵着要吃那水煮鱼,他发烧哎,嗓子还发炎,怎么吃?喝粥……那一锅我特意煮的,都留给他了,是他自己不愿意吃,大半夜饿醒怪我喽?”
说着说着,她戳戳自己的白粥,筷子尖尖上挂起一点米浆,不可置信地说:“那这碗粥,不会是赤也为了报复我吧?”
“不会的。”幸村无奈地屈指敲敲她额头,烧傻了吗?
“这不是还有很多菜吗?”
“也是。”苏唐傻乎乎地点头。
赤也准备的饭菜不少,可能是考虑到两个人的饭量,虽然苏唐没明白为什么都送到她宿舍里去了,但这并不影响她吃。
她和幸村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面对面边吃边聊今日的比赛,但也自在惬意。
“所以,手冢君已经去德国了?”幸村好奇地问道。
“嗯,”苏唐点点头,把蒜末小心地挑出去,放到纸巾上,“大和前辈也离开了,迹部现在在五号……啊不,三号球场挑大梁。”
“以我的了解,鬼大哥暂时不会再安排三号场跟其他球场比赛,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大家所在的球场基本就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