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下属传来暗杀失败的消息之后,他只是略有些不耐烦地将酒杯狠狠放在桌上,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之前向他提供港口黑手党信息的俄罗斯人的电话。
然而忙音一阵阵地响,电话始终无法拨通。
不过是偏僻地方的不入流组织罢了,要不是不长眼地非要深究蝶美的事,让他觉得保密至今的异能力有暴露的风险,又怎么会上心到这个地步!
男人烦躁地将手机贯到地板上,恶狠狠地揉着头发。
“一群不长眼的老鼠,”他狠狠唾了一口,“乖乖去死不就好了吗?!”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横滨的敌人就必须要处置干净。这么想着,高见泽抓过桌上的红酒瓶泄愤般狂饮一通,随即一抹嘴,神情忿忿地按了沙发边的呼叫铃。
“得送一份礼物过去……对,必须清楚表明是以我的名义才行,要让那些家伙心怀感激地收下。哼哼,尽管期待吧,这可是来自白鸟财团的大惊喜!”
在他得意的自言自语中,门从外侧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橘发的青年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尽管面孔陌生,但湛蓝的瞳孔里却满盛高见泽白鸟相当熟悉的、看死人一般的冰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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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站在病房的窗户边往下眺望,笔直的柏油马路上汽车一辆接一辆飞快驶过,带起的微风卷着落叶飘来飘去。雨宫翠用食指指尖轻敲着窗台的边缘,对前辈超高的工作效率表示十二万分的叹服。
“您传回来的文件我已经看过了,不愧是中原先生,这么快就控制住了罪魁祸首吗。既然是拷问之后得出的说辞,那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请您稍等,关于处理方式,我这边需要和首领商量一下,十分钟之后给您回电话。”
他将手机放回衣兜里,转身朝着病床的方向。太宰治正半倚着床头的靠枕,懒洋洋地翻阅着手里的一本杂志。
把中原中也在电话中的报告简明扼要地转述过去,末了询问:“太宰先生,您怎么看?”
“总感觉不靠谱啊。毕竟蛞蝓是没有大脑的,用来思考的究竟是哪部分,想想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青年嘀咕着把杂志翻过一页,注意到雨宫翠不赞同的目光之后清了清喉咙,花了点力气摆出一副敷衍的认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