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六夜小姐吧?家父曾经向我听起过您,果然是气势凌厉的剑士啊。静流,去取些小食点心来。”
“好——”静流像鸟一样朝厨房扑去。
“我能做在你身边吗?”六夜问。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请坐下来吧。”
于是六夜在对方身旁坐了下来。她看见桌案上铺了一张画纸,上头正是一大片的梅花。
“画得真好看啊。”
“我父亲他也曾这么夸过我。”小无哉如是说,“谢谢您的夸奖。”
这样小的孩子说起话来却也恭恭敬敬的,六夜面对对方时便有了一种和面对主公之子时不一样的尴尬感。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六夜开口了,“很抱歉,我似乎没能帮助上你的父亲。”她真的感到很抱歉。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对方的生命发生了某些变动。
“请不要自责。”小无哉提起笔,再度在纸面上绘画起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生老病死,这一切的一切,终究不过是命运罢了。”男孩的侧脸上度着一层澄净的光,“即使父亲去世了,还会有我在。即使我去世了,我的孩子——啊,再过三年我就要娶亲了,到那时,就算是我死了,我的孩子也会继承我、父亲以及祖辈上上下下的意志。我们在百年前战斗,我们在百年后战斗,无时无刻,无论艰险与否。”
六夜深深地感动到了。她意识到面对对方不应该以对待小孩子的方式,而是对待一位有着伟大觉悟的了不起的人。
一抹红色的影子出现在门边,一个红色马尾的少年朝六夜投来了视线。
“你好。”
红发少年点头致意,然后回到了屋内。
“他是缘一。”小无哉沉静地说道,“其家人为鬼所迫害,至今为止一直沉浸在不可摆脱的悲伤与痛苦之中。”
“他对自己手中所握之刀没有信念。”
六夜沉重地点了点头。她明白这种感觉,鬼杀队当中也有许多迟疑而不知如何是好的人。
静流把小食点心带了过来。
心情沉重的六夜根本没有食欲,但是碍于情面,她还是咽了一块下去。
“接下来有想到要怎么做吗?”
小无哉突然很轻松地笑了一下,“不知道。”
“我只希望,明天一觉醒来这世界上就没有鬼了,那得有多高兴啊。”
面对突然笑出了声的小大人,六夜突然有些心酸。
无惨:无中生爷、爹、儿之术。
论演戏,无人演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