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道:“你难道忘了,北疆候陈德佑逃了,在海参崴坐船逃的,除了去日本还能去哪里?其实陈家是陈家,九皇子府是九皇子府。就算陈家的女儿做了九皇子妃,当下的社会背景之下,九皇子妃是皇家的人,陈德佑完全没必要参与九皇子府的事。”
司徒卓一下就听出门道了,正色道:“玉儿的意思是?”
黛玉道:“我觉得,陈德佑之所以搏从龙之功,是因为有退路!”
“你是说他和鬼子早有勾结?”司徒卓怒道。
黛玉点了点头,道:“小声些。这里虽然是咱们自己的地方,也小心隔墙有耳。”
司徒卓点了一下头,脸上依旧有怒色。他又不是真古人,作为现代军人,对日本这个地方有多敏感,对勾结日本这件事有多气愤,黛玉可以理解。
“现在我们国富民强,小日本那个战略纵深,没有武器代差打上本土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古以来,侵略者都是先占领东北,再南下华北。如果鬼子那边有个对东北十分了解的二鬼子,至少登录抢夺一番是有可能的。伪军比鬼子更可恨!”司徒卓分析道。
黛玉点头道:“好在朝廷也已经操练了两年的水师了,王爷不如递个奏折上去,建议在北方再建一只水师。”现在朝廷的水师有三支,分别是柳征在松江操练的;冯景在泉州操练的,和史鼎在粤海操练的。
司徒卓想了一下,皇上知道自己夫妻的本事,就没必要藏拙,反而引起皇祖父生疑,便点头道:“好。”
黛玉接着分析:“皇上估计想收回西北兵权,但是我想,就算前世的战争发生在西北,今生也不一定。前世之所以发生战争,起因应当是九皇子谋反,引起的朝堂动荡,让别国觉得有机可乘。这一世各地兵权顺利交接,皇上对外警惕也很高,陆上邻国反而没有动手的机会。”
道理司徒卓也懂,不过,司徒卓想了一下反问:“若是我上了奏折说在北方沿海兴建水师,会不会让皇祖父起疑心觉得我们舍不得就藩?”
黛玉点头道:“大概率如此。不过这样也好,现在京城有人故意传什么神瑛侍者,绛珠仙子,是在故意挑拨。王爷觉得这人挑拨的是谁?”
司徒卓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道:“皇祖父这次虽然身子没大碍了,但是年纪在这里,基础病也没法根治。若是哪日百年归世,父皇纪继位,瑞王兄就是太子。我做臣弟的太过突出,终究是在给瑞王兄寻不痛快呢。”
黛玉道:“不止这个。若是按常理,我们得皇上赐婚的体面,我父亲是一部尚书,我母亲是荣国公嫡女,我算是有文武两系的背景。再说,你我以前为了避免东宫覆灭,许多时候并没有藏拙,按理,若是我们有野心,第一个对手便是瑞郡王。那么,或许放出风声的人不止要让瑞郡王对我们起疑,甚至在引导我们主动怀疑此等捧杀是瑞郡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