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照青微微叹息,“倚竹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对闻语交朋友这件事情,还是乐见其成的。”
喻归远从荀照青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儿别的意思,“您的意思,是这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嗯。”荀照青看向了远处,眸子变得黯淡了不少,“倚竹在自责。”
“为何?”
“这件事,便有些说来话长了。”荀照青看些喻归远,“不知喻先生可愿……”
“这是自然。”喻归远立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我只是好奇,究竟是谁,竟然会对小鱼不利。”
听到最后这句话,荀照青不由得奇怪地看了喻归远一眼,他忽然觉得,这位叫做喻归远的男人,似乎……也带着些和白倚竹相似的特制。
俗称,护短。
“那是闻语小时候的事情了。”荀照青一边回忆,一边道,“闻语幼时很可爱,因为我们常年住在峰顶,他又不耐寒,每日都被裹成了一个白团子,由我们师兄弟几人轮流抱着。”
喻归远微微侧头,看了远处的夏闻语一眼,开始在脑海中够了夏闻语小时候的模样,被包裹成了一只小胖团子的夏闻语,一定十分可爱。
“闻语早慧,三岁的时候便随着师尊……随着我们习武,那样小的一个人儿,刚开始挥剑的时候都站不稳,几乎是没挥出去一剑,人就会顺着力道滚出去。”
这……
喻归远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夏闻语幼时练剑的模样,好……好可爱!
“闻语是被师尊捡回来的。”荀照青看向了喻归远,“此事,闻语可向你说过?”
“我知道。”喻归远点头。
荀照青忽然有些感慨,“他对你,确实不一般。”
喻归远没说话,只是双唇抿起,似乎是在笑。
“倚竹很疼他,在闻语小的时候,总将他抱在怀里睡觉。”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荀照青忽然轻笑一声,“只是,小孩子嘛,偶尔也会尿床,那段时间,倚竹也不知道换了多少寝具。”
喻归远忍不住道,“不是可以洗吗?”
荀照青理所当然地开口,“倚竹喜洁,脏了的东西,大都直接扔掉,换新的。”
喻归远想了想,人在婴儿时期,是无法自己控制排泄的,若是不垫着尿布,直接尿一床就扔一床,那……
果然,娃娃被称之为吞金兽,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