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当老师不比别的随便什么人能顶替,要是来个啥都不会的那不是耽误孩子吗。”
齐小富不以为然,“不就是教小孩吗,我学习还成。”
“既然还成那就老老实实考试呗。”陆从月见他还要说,便直接堵住他的嘴,“还是说你学习根本就不行对自己没信心?那我就更不能答应了。”
齐小富的脸顿时有些难堪了,讥讽道,“所以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你就不担心我回头跟我爸妈说你连这点小忙都不帮我,我爸就不带着谢明朗赚钱了吗?”
“那你就去说啊。”陆从月笑道,“尽管去说就是了,要是大姑和姑父连这都不能理解,对他们儿子也没信心就是不带了也没关系。”
说完陆从月抱着课本直接离开了,齐小富站在那里突然就笑了起来。
这表姐还挺又意思的,可想想当老师这事儿,齐小富顶了顶后槽牙,还真得当上,这两天下地没把他累死。
因为知青们刚来,所以李先进多给了五天的时间准备,五天后将由裴老师他们再次出题考试,这次竞争力更大,那么多人只选两个,而且按照规矩,村里人一个名额,知青一个名额,僧多粥少,竞争激烈。
不过新来的知青们看其他人找臭老九补课还觉得不以为然,见齐小富也拿着课本跟着去还劝他,“小富,你去干啥,跟臭老九走太近没啥好处,你咋不去问问你表姐呢,她不就是老师吗,听说还是当时考的最好的一个。”
齐小富叹了口气说,“我高中学的一般,只能想尽各种办法了,你们放心吧,我肯定站的最远不往前凑的。”
如此其他人才不多说了。
实际上出去的时候齐小富跑的比谁都快。
虽然他也瞧不上那些臭老九,可那些臭老九肚子里的墨水是真的多,他不去学那才是傻呢,大队长都不管,他还有什么担心的。面子不重要,得到的实惠才是最重要的。
偶尔陆从月也能看到齐小富在裴老师那边上课的情况,有时候孙丽萍也说起这齐小富来,“这孩子似乎对画画很感兴趣,我还见过他画的简笔画,很有天分。”
孙丽萍是教美术的,对天分好的孩子也格外的注意,知道齐小富是陆从月的表弟还特意多问了几句。
陆从月在她跟前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尤其孙丽萍夫妻早年就是被学生举报,她更不可能隐瞒,“师娘,齐小富虽然是我表弟,但我还是要说,他这人看着挺好,实际上人品不咋行。”
孙丽萍惊讶,“不好吗?”
陆从月便把齐小富的事儿说了,“他能对父母这样,对旁人还能期待真心相待吗?我和明朗都说过这事情,他这样的人就怕万事利益为先,并不适合当您的学生。”
“的确这样。”孙丽萍眼神暗淡,想起过去的这么多年,可不就是因为收徒不谨慎造成的。
她倒不至于不信任陆从月,所以哪怕再欣赏齐小富也不会动其他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