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虽然让她保持神秘感,但不代表可以真的每次都放人鸽子,比如这次来的是一位老熟客了,前两次他来这里都是“名代”陪伴的,这一次再推拒便不太好了。
她记得这是个年轻男人,也是小有名气的贵族,喜欢吟诗作对,却愿意往游廊里跑。
他倒是奇怪,普通的游女们陪伴的时候,他享受念出自己做的诗句时女人们倾慕的目光,但又瞧不起她们没读过书。贵族里面也有小姐们饱读诗书,可正经人家的女孩儿怎会忍受他这样轻浮的人?
于是春日太夫便是最好的人选了,花魁自然是系统学习过文学与诗歌的,她知道他在说什么,有时也能对上下半句诗,谈起一些著作时,两人的对话也有来有回。
甚至还能在男人作诗时弹上几曲三味线,若是美人再为他斟酒,那即便这里是销金窟,这种男人也心甘情愿。
西尔维娅叹了口气,这至少比那些只会色眯眯盯着她看的人好多了。
每当这个时候她便更会想起千手柱间不带任何欲望的清澈眼神。
之后他确实带来了新的卷轴,甚至还会耐心地为她解答一些困惑,然后他又说学习需要劳逸结合,便为她讲一些做任务时游历五大国的经历。
那是她从未了解过的世界,对于朝雾弥生来说,最远的地方也不过就是里清和屋有段距离的扬屋,然后便是这一隅小天地。
同时西尔维娅也得以了解到,这次她真的是来到了其他的世界。
大陆的形状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哪怕她一定想要把这块地方塞进某一个时间段的日本也完全做不到,或许她原本那个世界的日本也曾有过忍者,但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和柱间相处起来很轻松,他不会让她做劳累的事情,也不需要她弹三味线或者侍奉他,她只需要身心放松地听他说话便好,甚至都不必自己费心去找话题谈,一切事情他都为她安排好了。
这个男人给人一种无法拒绝的可靠感,或许真的没有人能够拒绝他。
但最令人头痛的事情便是他有时候会和斑撞车。
可算是看出来现在是休战期,两个人的速度又很快,从自己的族地到游廊对于他们来说并非是困难的事情,只要族里没有事务便会忘这里跑。
上次柱间给她做一些简单的结印示范,明明他的手指要更粗、也显得厚而笨拙,她的手指白嫩纤细,但怎么都没有柱间灵活,男人结印的速度飞快,比她的要灵巧多了。
西尔维娅自己都看不下去几根手指纠缠在一块时扭曲的样子,忍不住出声笑起来,柱间也跟着轻笑时——宇智波斑来了。
这种尴尬的事情不提也罢。
那年轻人终于摸到门路,拉开纸门才看见花魁一眼,便直直在西尔维娅眼前倒了下去。
刚刚要惊呼一声,有人便出现在她身后,手臂从肩部环绕到前面,一根手指竖起来轻轻压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