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熊家并不被资本主义阵营的国家所接纳,这次依旧没能参展,不过倒是有几个研究员工程师出现在博览会上。
这让阮文有些奇怪。
带着整体自动化生产线前来西德的沈所长很是贴心的给阮文解释起来这几个人在嘀咕什么。
“我们那时候,都是学的俄语。”
阮文恍惚中反应过来。
可不是嘛。
当初114所还都是毛子家的专家帮忙援建的呢。
几个人说的内容没啥营养,他们在讨论慕尼黑啤酒与伏特加之间到底哪个更美味。
阮文:“……”要不我给你们推荐青岛啤酒和二锅头如何?
把茅台拿出去,世界范围内哪个酒能够与之匹敌?
她正心里头犯嘀咕呢,刘春红远远的冲阮文招手。
“你怎么来这里了?”
刘春红:“汉德尔博士让我过来看看,顺带着让我和你聊聊天,他想要约你一起吃晚餐。”
阮文没有拒绝这邀约。
“他没有过来吗?”
“他今天中午有个讲座,下午的时候还有一堂课,暂时走不开。”
刘春红的德语好,有她在,沈所长倒是和几个本地的研究员聊得很投机,中午的时候还一起吃了饭。
德国人在工业制造领域投入颇大,产学研这一套可谓玩的炉火纯青,这也是在二战结束后,德国经济能够迅速恢复的主要原因。
他们推行的职业教育为本国的产业经济贡献了大批量的人才。
这些人就像是螺丝钉一样,维持着国家机器的运转。
而在几十年后,工业4.0这一概念也是由德国率先提出。
沈所长觉得这顿午饭吃的十分有意义,下午的时候还跟阮文讨论起了国内的专科教育。
“咱们的专科生在进入工厂后,虽然和工作时间相结合,可阮文你有没有觉得,他们还缺乏后续的教育?”
技术不断的更新换代,在车间里所能够接触到的到底只是一部分。
缺乏了大局观。
“其实对大部分人来说,能够把一个工作研究透了,那也算很了不得了,大局观并非人人都有。”
沈所长赞同这一观点,“可阮文,我们总要给他们自主选择的权利才是。”
“权利还是要赋予的,所以咱们有夜大,工厂一般也会进行培训什么的,但工人参与的积极性不够高嘛。本来工作就很辛苦了,再拿出时间来学习,哪有这个空呢?当然,这也和工厂的措施制度有关,倘若参加夜大、培训拿到证书之余还有物资上的奖励,我想来大家伙的积极性就能得到很大的提升。”
阮文总结陈词,“想要马儿跑,你得给它草吃才行。”
沈所长明白了阮文的意思,阮文并非不赞同继续教育,只不过现在大家的思想跟不上。有拼劲的人到底是少数,大部分人得过且过,并没有这种上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