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要是再没点眼力劲,干脆出门找棵树吊死算了。
“那行,有什么事你联系我。”
阮文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现在出去,尤其是出远门的确不合适。
陶永安有这般自觉性,当然是最好的。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陶永安去齐齐哈尔没两天,阮文接到了来自日本的电话。
她出远门去了东京一趟。
电话是荣林打来的。
事情则是与田岛喜江有关。
这件事挺有意思的。
田岛家的事情,荣林这个女婿要瞒着田岛惠子偷偷跟自己打电话。
阮文想,荣林的第二次婚姻似乎也没看起来那么幸福美满。
希望她不是这罪魁祸首。
荣林亲自来机场接人。
他比之前瘦了一圈,精神状况似乎也不是太好。
带着点萎靡?
不知道为什么阮文想起了凋零的樱花。
如今的荣林,像极了零落成泥的樱花。
“男人是不能发福,如今瘦下来倒有几分美男子的味道了。”
阮文的恭维似乎很有诚意,但荣林却笑不出来,“让你看笑话了。”
“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车子载着阮文去了酒店。
两国距离近,时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荣林请阮文下楼喝茶。
他倒是直白,“惠子的爷爷快不成了。”
“抱歉。”阮文和田岛喜江也算有联系,知道这位老人家的身子骨不太健朗,如今就是在熬时间。
人有生老病死,这是他们所无法左右的事情。
阮文能说的,也只有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安慰。
荣林笑容中透着苦涩,“他对自己的身体还算清楚,早就知道自己如今就是挨日子,有一天算一天。”
相较于早前那个沉默寡言的荣林翻译,如今的日本女婿荣林话有些多。
“他最放心不下的,是田岛家的造纸坊。”
那是田岛喜江凝聚了一辈子心血的产物,是他想要竭力维持下去的东西。
“他把这个造纸坊,留给了你?”
阮文原本就有些猜测,而荣林的点头,则是最后一击,坐实了阮文的想法。
果然如此。
“田岛先生的做法无可厚非,不过惠子小姐怕是不见得能接受吧?”
她才是田岛家的子嗣,可为什么要越过她这个孙女,把造纸坊给她的丈夫呢?
哪怕是夫妻,但不一样的。
“她目前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