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几句,陶永安不明白,“谁这么闲的无聊举报的我啊,就因为我是黄皮肤?”
这也太倨傲了吧。
“也不一定真是被人举报了,当时我问队伍里没人反应异常,要说这人用了之后发现你要使用所以举报,那工作人员用得着这么听话吗?除非那个人在现场盯着,还是一个不能拒绝的大佬。”
这种可能性也被阮文排除了,因为工作人员最后让步了。
在排除了两个可能性之后,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
并没有什么举报者,只不过是有人在贼喊捉贼罢了。
“可为什么呀?她吃了你那么多三明治,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恩将仇报?你真以为他们道德高尚吗?别忘了印第安人是怎么灭族的。”
陶永安忽的就噤声了,他当然知道印第安人的故事。
原住民们送来了食物,却不想自己帮助的却是豺狼。
而这些豺狼,还有脸过感恩节。
真是不要脸至极。
“前些天赫尔斯问我,为什么非要开工厂,做金融不好吗?华尔街的资本家多风光呀,他们动辄收割全世界,那是因为他们有强大的海军,有航母有空军做后盾,我们不行呀。”
“阮文……”别笑了。
陶永安觉得阮文笑得很难看,比哭起来都难看的多。
“我能做什么呀陶永安,我做不了什么的。之前沈老跟我说,我们的航母研究中止了,甚至于沈老他的研究经费也腰斩了一半,我能怎么办?”
那是数以亿计的研究经费,阮文压根弄不到这些钱,她这几年来辛辛苦苦的,搞了那么多所有的成果也不过是才帮着有限的军工厂化险为夷。
再多的,她做不了。
最开始阮文觉得自己能大展手脚,以为自己能做很多事情,可实际上她能做的就那么点。
就像是今天她只能抓住那个工作人员做贼心虚。
可事实上,今天这个工作人员能随便想个办法来为难他们,明天后天甚至往后很多年,他们依旧会各种刁难。
不是所有的国人都像阮文这样无所畏惧,知道这不过是纸老虎。
阮文也没三头六臂,她管不过来。
陶永安看着潸然落泪的人,忽的觉得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阮文,你别这样。”
别这样。
陶永安几乎祈祷着开口。
不要这样,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阮文。
阮文仰着头,眼泪并没有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