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的确不太一样,年轻姑娘家哪来的本事,竟然有这么一身家业。
说不定呀,真的不是人。
李大利日子不好过,起了贼心但又胆子不够,他知道邱爱梅现在焦头烂额,索性把邱爱梅拖下水来。
但阮文这人,还真是城府深。
只见阮文那细长的眉头微微一挑,那双杏眼里透出几分讥诮,“是吗?所以你们打算用这个消息来要挟我吗?”
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哪怕她坐在那里比他矮上一截。
但并不妨碍她视他们为蝼蚁。
李大利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刺痛了,“你以为我……”
“阮文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邱爱梅再度拦住了李大利,“只是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阮文笑吟吟的看着邱爱梅,“邱姐,很早之前我就有心挖你去给我帮忙,我自认做人还算厚道,也不曾亏欠那些帮我的老朋友。不过您和二棉厂情谊深厚,并不打算离开,这是重情义我佩服。不过您这嘴上说着情分,一次次的要挟威胁我,不太合适吧?”
邱爱梅老脸一红,“阮文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我……”
“你没办法了就把算盘落到我身上,我今天认了这个栽,日后但凡有点头疼脑热发烧不舒服就来找我就行了,反正拿捏着我的把柄呢,不怕我不答应。你们这厂子经营要找我,养小三也要找我要奶粉钱,拿我当钱袋子使,对吧?”
“我不是……”邱爱梅想要解释,但迎上阮文那讥诮模样,她又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说过,我和二棉厂的情分断了,当年我该做的都做了,棉厂与我有恩情,但我该还的也还了。至于魏向前,您大可以去宣扬,且看看宣扬出去是我先倒霉,还是你们死得更快一些。”
邱爱梅打了个寒颤,阮文说这话时那笑容太过于冰凉,以至于她觉得阮文并非在开玩笑。
或许真的会……
死的很难看。
“你当我被吓大的呀!”
“当然不是,您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做了亏心事半点也不怕,不过看好自家婆娘吧,别自己还没死呢,人家就迫不及待当寡妇去了。”
李大利猛地一捶桌子,“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会自己去打听吗?”阮文看了眼服务员,“好了没?”
“快了快了。”服务员连忙去催大师傅快一些,其实她听八卦听得正热闹呢,怎么就不说了呢?
阮文早先点的菜没人吃。
准确点说,李大利怀疑他媳妇有问题,跑了,早就忘了他这次来的目的。
邱爱梅被阮文那一句要挟给整怕了,也找个借口离开了。毕竟,二棉厂再经不起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