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萍到底没去医院,她去喊大院的警卫员帮忙,把自家老爷子背了下去。
“等回头有时间,我去看你。”
“你呀,拿你的工作当亲爹吧,那比你爹,比你男人都重要。”
“可不是,工作能给我发工资,你和罗嘉鸣能吗?”
汪老鬼哭狼嚎,“……不孝女,不孝女,不孝女啊!”
阮文没再让这父女俩斗嘴,她开着车扬长离去。
把首都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谢蓟生给您找了房子,是我们厂里一个研究员,他原本一个人在一楼住,如今腾出了地方,回头等新的家属楼建好后,我们搬到新房子去住,到时候在一楼挨着,也方便。”
虽说答应了把汪老接过去,但就她家那小二居,怎么瞧都住不开。
汪老这边势必要找一个伺候他的人,住家保姆是必须的。
阮文想回头看能不能给李阿姨加点工钱,让她能者多劳下。
毕竟找一个又放心又能伺候老人的,还真不容易。
反正李阿姨是想挣养老钱嘛,大不了阮文日后安排,把她养老这件事安排妥当。
“不过我们那是工厂的家属楼,都是工人的家人,怕是比不上您这边清净,您要是嫌弃的话,也可以去我在那边的一个小院里去住,那里还算清净点。”
汪老对这安排还挺满意的,“热闹点好啊,人上了年纪就喜欢热热闹闹的。我听说你们厂里每个月都还要一块吃饭。”
阮文觉得有点不太好,“您想干什么?”
“你们厂里的工人是不是女同志多呀,男同志有多少?”
一开始的确没什么男同志,一方面是他们不太乐意做这种工作,车间里制作卫生巾,那些男人们总觉得拉不下来脸。
当然,阮文招工时也倾向于招女工,帮着解决女同志的经济问题。
后来倒是招了不少男工,原因倒也简单,这些搬货卸货总是得要男人们出力才是。
再后来新建了厂房,工厂里的男人多了起来。
特意问这个,阮文心生警惕,“上了年纪的人少喝酒。”
汪老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刚想要说两句,意识到这是阮文不是汪萍,他叹了口气,“我也就这点乐子了。”
“没事,回头再找点别的乐子,一样。”
不是不能喝,但不能喝多了!
这摆明了是想找工厂里的人pk酒量,阮文才不敢答应呢。
“别的乐子,你说倒简单,你给我说说,我去找什么乐子?”
这还不简单吗?
“要不去学个乐器?”
“那行啊,你给我弄个钢琴,我保证学。”
不就是相互为难吗,谁还不会?
“你说的哈,那我回头给你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