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元小朋友欢快的吃着包子馅儿,不搭理阮文。
向来都是成功主义者的阮文在女儿这里屡次受挫,早已经习惯了。
陶永安还没走,程佳宁急匆匆的跑到了阮文家。
“阮文你回来了呀,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担心你。”
阮文看着程家千金,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肉,“担心我担心的茶饭不思都胖了呢。”
这话多损呀,陶永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佳宁十分的强词夺理,“我这是最近忙的没睡好,水肿了好吗?”
“哦,睡肿了啊。”
阮文的打趣让程佳宁娇嗔一声,“你讨厌。”
这话听得陶永安虎躯一震,他决定去上班,“你先好好休息几天,咱们厂里没啥事,你不用担心。”
虽然阮文一贯都是那个拿主意挑大梁的人,但阮文不在的这段时间,小谢同志帮着出谋划策做决定,也让工厂有序的运营着。
尤其是早前首都传来各种消息,什么阮文要被抓了之类的,也没有影响到工厂太多。
厂里的工人都很信任阮文,即便是那时候有些不长眼的来挖墙脚,工人们也没有跳槽的意思。
这让陶永安一度觉得,哪怕是阮文真的出了事,这群工人们也会守护厂子到最后一秒钟。
安心日化厂是阮文的,却也不止是阮文的,它属于所有的工人。
……
程佳宁还带了包瓜子来。
来到省城后,她那喝下午茶、吃甜品、看电影歌剧的习惯都没了,如今和那些喜欢吃瓜子花生干果果脯的工人没什么区别。
用陶永晴的话来说,家里没断过瓜子花生。
“阮文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搞掉那个祝福福的呗。”
程佳宁知道的不是特别多,从陶永晴这段时间的异样来看,应该挺惊险的,“之前可都说你要被抓走了呢。”
“傻不傻。”阮文留意了下程佳宁的牙齿,虽然喜欢吃瓜子,不过她不是嗑,而是用手剥了再吃。
倒是挺讲究,所以小姑娘也没什么瓜子牙。
“美国能来我们国家抓人?你白在美国呆了那么长时间。”
程佳宁被这么一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们说的像真的一样,我被他们给唬住了嘛。”
“那你要知道,不管你是工人、普通市民,还是商场大鳄,你都要学会判断消息。”
阮文到底担负着教导程佳宁的责任,所以这会儿她不介意做一把小阮老师,实际上从78年入学后,小阮老师早已消失在江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