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这个婚礼,也引得国安系统的关注。罗嘉鸣还觉得局里神经病,没事竟然还调查起了谢蓟生的婚礼。
不过出于关心,他也跟进了下,发现除了过年的时候,阮文会去给沈老拜年送几样年礼外,并没有其他交集。
沈老也一向节俭的人,除了对学术爱得深沉外,最大的爱好莫过于拉小提琴和买书。
罗嘉鸣曾经去这位老人的家中一趟,他家里人口少,儿女结婚搬出去住后,家里头就剩下老两口,而这个家里最多的就是书。
两层小楼六间房,其中三间半都是书房。
怎么忽然间就庆祝生日,而且还邀请阮文来参加呢?
罗嘉鸣放下电话,站在这里已经看不到那红砖楼了,但罗嘉鸣觉得自己的魂似乎都被那红砖楼给勾走了。
……
红砖楼建于五十年代初,毛子家的风格浓郁。
阮文找到沈老家的那栋小楼时,在楼底下遇到了秦知遇。
好吧,并非偶遇,分明是秦知遇在那里等着她。
“之前我在厂子里都能迷路,办公室的几个大姐经常调侃我说,阮文你将来得找个侦察兵当才行。”阮文轻笑出声,“谁知道还真被她们说中了,我还真就嫁了个侦察兵,不过小谢同志退伍了。”
秦知遇瞧着她光鲜靓丽的模样,觉得和昨天不一个人似的。
“当兵的最怕打仗,虽说是能战场上给妻子儿女博一个前程,可那都是拿命去赌的。大家都喜欢太平日子,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
“是啊,我也不想他去战场,让家里人提心吊胆的。”阮文笑了笑,她去按门铃。
沈老家里已经来了客人,但并不多。
这会儿家里的保姆正在厨房里忙着,沈老和太太正在招呼客人。
瞧到阮文来了,沈老笑着过了来,“数你最年轻,来的最迟。”
阮文连忙解释,“我刚才还跟秦院长说呢,我总是迷路,走到这边愣是把自己绕晕了。”
“这边的房子长得都差不多,不怪阮文。”
沈老的太太姓许,要是论起来,和阮文还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许阿姨和阮文的母亲许若华是本家的姊妹,追溯祖辈还没出五服。
不过这层关系早些年也没人提及,毕竟许家当初也是大户,和阮老爷子这种被认证了的民族资产阶级革命家不同,许家没那么红。
也就这些年风气不同,之前阮文来这边拜年的时候,许阿姨跟阮文说了起来,这才算是认了亲。
但走动依旧不怎么多。
许阿姨拉着阮文说起了谢元元,埋怨阮文把孩子丢在那边。
“你要是实在没空照看,我帮你养着,我退了休也没什么事情做,帮你带孩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