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压根没跟他说,哪来的为了他没去首都?
“她要是想去,我还能拦着她不成?”胡同里谁不知道他最是敬着香梅,怎么就成了他的不是?
阮文也说不好,这毕竟是人家里事。
“你回去跟香梅好好商量下,她要真不想去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让乐雪从头开始招聘培训几个月嫂嘛。
虽说有点麻烦,但什么事不都是万事开头难?
刘五斤没回去,他坐在小马扎上踌躇了半天这才开口,“她想去,但又不放心那些弟弟妹妹们,怕自己走了没人照顾他们。”
刘五斤灌了一大口水,“你也知道的,她一向都是又当爹又当妈,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是她把这些家都给当了,倒是把这些孩子养出了一身毛病。”
这话原本不该跟阮文说,可不跟阮文说他又能跟谁说去呢?
“您给香梅开的工资高,可她又不能见天的给在您和谢老师这里当保姆吧?将来这工资没这么高了,不还得过寻常日子吗,再说了她那里俩弟弟俩妹妹,哪一个不是要花钱的?又是得结婚又是要攒嫁妆,这点钱哪够用的啊。我之前还想着让那几个去学点手艺,要不读书也行,可读书的不好好读,学手艺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说两句香梅还跟我急,我都没处说理去。”
他敬着香梅,爱着她,也想着包容她的那些弟弟妹妹。
但没见过这么不争气的孩子。
那个大弟,都二十了,也不是孩子了啊!
处了个对象,结果跟对象俩都不上班,就靠香梅养活着,这算什么回事?
那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朝香梅伸手要钱。
就是被她给惯坏了。
刘五斤的苦水恨不得比护城河的水都多,听得阮文都傻了眼。
她只知道香梅是家里头大姐,带着几个弟弟妹妹生活,哪曾想……
阮文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可管不到别人家的小日子,“这件事还得你跟香梅商量,你是怎么想的,你得跟她说清楚。”
“我一说她就跟我急,她听您的话,要不您就行行好,帮我说说她,不说教训她,就是让她放手,总不能养着他们到老吧?”
阮文看着刘五斤,他一脸为难,“我承认我之前说过,帮着她照顾弟弟妹妹,可也不是这么个照顾法呀。”
他正说着,有人从外面开门。
进来的是香梅。
她看到刘五斤在的时候有些慌张,下意识的想要出去,“我落下了东西,回去拿一下。”
只不过刘五斤也是有几分急智的,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难得两口子都在阮文家,还真得让阮文给主持公道。
他追了出去,抓住了香梅的胳膊。
“你抓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