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有些忿忿不平,“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把人吵醒?汪家人未免太过分了些,您可是亲自过来探望的。”
林平山没有说什么,他径直往外去,“你再去问问,看那个阮文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回来了?”警卫员有些惊讶,但是这个问题并没有人回答他。
……
罗嘉鸣倚在墙上,看着送走了的人,他忽然间发现,拒绝一个人似乎也没那么的难?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再进去时看到阮文正在跟汪老说坏话,“你见了都要生气何必见他?你不见他落了面子的是他,他生气气病了,那就是你赚了。”
“你哪来的那么多的歪理?”
“这是歪理吗,这是事实。”阮文很是理直气壮,“难不成你还想跟他说话,那要这样我回头请人过来?”
“不气死我你不甘心是吧?”
“哪能啊,还指望您过年给我发压岁钱呢。”阮文小声说,“我可就指望您的压岁钱沾沾好运了。”
“这才几月,这就惦记上了?”汪老一脸的嫌弃,但嘴角还是上扬着的。
阮文和汪萍谢蓟生不一样,她跟人顶嘴有个度。他养的那俩孩子死心眼,或者说缺心眼。
不如阮文体贴。
“那是,不把你这点老底都掏光,我可不罢休呢。”阮文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让汪老慢慢吃。
她自己继续啃苹果,但是吃了两口觉得没劲就放下了。
没怎么吃主食,光吃苹果越吃越饿。
“我去食堂弄点饭吃。”她交代了罗嘉鸣一句,“你在这里守着,有外人来赶走就行了。”
罗嘉鸣本来想说句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眼睁睁看着阮文离开。
他坐在床头陪着汪老。
“汪萍要是有阮文那么进退有度,我也不用那么担心她了。”他就这一个闺女,和其他几个小子不一样。
但汪萍的胜负心,比他任何一个儿子都要重。
“我年纪大了,不定能活多久呢,将来你多体谅她一些。”
“您怎么能这么说。”罗嘉鸣被逼出来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可不是嘛,祸害别人的人总是活得长久一些。”汪老又吃了口苹果,真酸,难怪阮文不爱吃呢。
……
阮文没想到竟然能在食堂遇到汪成斌,他人就坐在那里似乎在想些什么,直到阮文敲了敲桌子,他才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茫然,“怎么了?”
“借你点票。”
阮文刚从国外回来,就连打车的钱都是付的英镑。
出租车司机还怀疑她是骗子,要不是因为看到阮文来的是解放军医院,怕不是要跟着她。
英镑在医院食堂不好使啊,人家认的是毛票。
汪成斌反应过来,阮文刚从国外回来,衣服上都很多褶皱,应该是回来后直接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