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就是师范学校,即便非专业出身的老师也不要紧,送过去培训一番就行了。
“那边的中学刚开工,差不多等明年这时候能建好。”
“建好后招生还是个问题呢。”阮文想了想,“对了,李教授的大棚怎么样了?”
这话让谢蓟生神色微微僵硬了下,“还行,不过他不在省城。”
“他不在谁搞研究?”阮文说完才意识到什么,“老头又跑边疆去了?他一个人?”
谢蓟生连忙安抚,“不是,带着他的两个学生,你别着急。”
他和那边的老贾一直保持着联系,李教授在那边还挺好。
阮文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不着急不着急。
可她能不着急吗!
“阮文。”谢蓟生抱着女儿,“李教授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觉得自己还有余温能够发光发热,能给你们撑起一片天地,你不能总觉得他上了年纪就是需要在温室里呆着的人。”
“可……”阮文看着谢蓟生那平和的面孔,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怕。”
谢蓟生单臂揽着她,“我知道,不过李教授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他……”
“他吃那么多盐巴,没被齤死啊?”
谢蓟生轻笑出声,看阮文的眼神透着几分无奈。
“我也知道,可总是止不住的担心。”
谢蓟生当然明白,“责任不可能只压在你肩上,李教授是老一辈的人,他们远比你想象中的更懂得奉献,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那是他们的追求。”
真因为阮文懂得,所以她才不甘心,“奉献是没错的,但人辛苦了大半辈子,总得安享晚年才是。”
谢蓟生知道,阮文并非是享乐主义者,她只是心疼这些老人而已。
“他有自己的追求,大不了等忙完这阵子,让他搬过来,我每天给他做点好吃的,你看怎么样?”
阮文当初种植黄麻,也有李教授悉心指点,这才有了阮文的事业。
工厂创办后问题诸多,陈主任帮忙来操劳。
两位长辈都没有亲人孩子,阮文记挂着,谢蓟生自然明白她的一片心意。
“那就麻烦小谢老师了。”
阮文挽着他的胳膊,“我们回去吧,有点凉,别冻着元元。”
她倒是无所谓的,但是孩子那么小,太脆弱了,可经不起伤风感冒。
阮文本意自然是好的,但倒下了的是她自己。
这也不能怪她,谢蓟生晚上折腾得很了,后来抱着阮文去洗澡,阮文迷迷瞪瞪的什么都不知道,早晨起床也晚了。
男人神清气爽的去上班,虽然给留了早餐,但阮文嘴里发苦没什么胃口,吃了个小饼就离开家里。
谁料想刚走出这边大院,还没走多远呢人先晕倒了。
亏得护厂队的人在进行上午的巡逻,发现了晕倒在那里的阮文,连忙把人送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