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头皮一紧,“陶永安那里折腾出幺蛾子了?”
“嗯。”这些天阮文在外面忙,虽然也跟他保持联系,但谢蓟生没提这事。
阮文和陶永安之间的情谊有几分,谢蓟生十分清楚。所以他很是自觉地来帮忙处理,尽量在事情传到阮文耳边之前搞定。
不过这次,有些棘手。
“彭家那位老太太没了。”
阮文眼皮猛地一跳,她揉了好几下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怎么没的?”
那老太太身子骨扎实着呢,怎么可能忽然间就没了?
人的死,可是能够拿来利用大做文章的。
阮文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听到谢蓟生冷静的陈述,“跳楼,死前留了封遗书,遗书里控诉着彭书燕的不孝。”
“跳楼自杀,还是被跳楼被自杀?”
用孝道来扣这顶大帽子,阮文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听一个护士说,这位老太太跳楼之前,她听到了病房里有人争吵,可是等冲进去的时候,病房里又没有人。”
谢蓟生避让行人,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阮文看着那快步走过去的老人和小孩,好一会儿才开口,“这倒不奇怪,护士冲进去的时候肯定不会看门后有没有人。不过这位老太太这是住在单人病房?房间里竟然没有其他病人,条件不错啊。”
“是啊。”谢蓟生笑了起来,“所以现在这件事僵持在这里了。”
彭家这是甘心给人冲锋陷阵,不惜祭出一条性命来,可也太小瞧首都的公安了吧?
真觉得这么一个疑点重重的案子,会这么不清不楚的结案?
“僵持?”阮文琢磨了下谢蓟生的用词,“彭家把这件事捅到了报社?”
报纸上倒是喜欢刊登这类社会新闻,当然那些机关报纸不见得会长篇累牍的报道这类新闻。
可现在的报刊杂志多着呢,进入八十年代后简直像雨后春笋似的茁壮生长。
彭书燕或许没什么好针对的,可陶永安是她的合作伙伴,而且陶永安还有个翻译大家的父亲。
当矛头指向陶永安时,这件事就完全不一样了。
文化人也是有圈子的,陶衍有对手,阮文的对手更是不要太多。
如今陶永安的困境,未尝不是那些埋藏在暗处的人想要找她或者陶衍的麻烦。
“都说了些什么?”
阮文现在是真没什么心荡神驰了,毕竟她遇到事了。
“不外乎是说陶老师教子无方,说小陶这般人品,做出来的产品怕是也不怎么样。”
果然。陶永安不过是幌子,她和陶衍才是被攻击的对象。
阮文懒懒的倚在那里,“他们也就这点能耐了。”
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