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仔细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吧。
有他和母亲守着,谢蓟生这才得空去看了眼自家闺女。
要不是知道他其实是担心阮文,周建明几乎觉得这人不喜欢这个女儿。
事实上,他瞧着谢蓟生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元元。
那一向都写满了冷静自持的眼睛里透露出几许慌张,周建明知道谢蓟生再怎么难以捉摸,如今也只是一位不怎么熟练的新手爸爸而已。
经不起念叨的谢蓟生没几分钟就到了。
他看着已经醒来的阮文,脸上露出微微的歉意,“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孙医生交代了一些饮食禁忌,谢蓟生不放心别人来弄,自己亲自盯着。
“我没力气。”
“那我喂你。”
瞧着这两人对答如流,周建明撇了撇嘴,“咱们看元元去。”
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
阮文闻到了喷香的小米粥,保温饭盒上面是一层米油。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当即就有温热的小米粥送到嘴边。
一个喂,一个吃,病房里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
阮文的奶水不怎么样,下午她还昏睡的时候,元元来吃了口奶,把这口初乳吃了后,便是被香梅抱去喂奶粉了。
那是早前阮文特意从国外带来的奶粉。
那倒是个不挑食的小姑娘,这一点也算是随了她妈妈。
“还要再吃点吗?”
阮文摇头,“我饱了。”
她看着谢蓟生,“是不是吓着你了?”
阮文也没想到说生就生,这压根就不讲基本法,她也没办法啊。
“有点。”他不该离开阮文的,哪怕是阮文再三要求。
汪叔叔对他有恩,但那边到底什么情况谢蓟生也知道。
本应该等到阮文生了孩子后再去算这笔账,到底是他没有沉住气。
老天给了他惩罚,孩子出生的时候自己不再阮文身边。
还好她没事。
“我也怕。”阮文低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惶恐,“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不会的。”语言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谢蓟生能做的,是将这人抱在怀里,一遍遍的重复,“不会的。”
……
尽管阮文一直嘴馋,但怀孕期间该注意的她一样没落下。
这也是阮文能够顺利生产的重要原因。
与阮文而言,没什么比保持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了。
生产后第三天,她从医院回到了家里,开始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