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在赫尔斯看来,阮文很是淡定。
至于陶永安陪着阮文在时代广场那里看红绿灯路口或是行色匆匆或是心不在焉的路人,又去华尔街那里看健步如飞的证券经理人这件事,斯拉夫人并不知情。
下午的时候,阮文去百老汇。
“可现在是下午,我记得明天晚上会有一场歌剧表演,是威尔第的《弄臣》。”其他的陶永安不是很熟悉,被他直接忽略掉。
“我知道。”阮文当然知道,不过她又不是要去百老汇的剧院听歌剧或者音乐剧。
她是来看街头艺术表演的。
她很快便如愿以偿。
那是一个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手指细长没有什么肉,几乎是皮包骨头。
他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擦拭琴弦,动作之轻柔,仿佛那是他的恋人。
那个人的内心世界一定很平和。
陶永安暗自给出评价,他甚至明白了阮文为什么执意来这里。
这是一个极好的观察对象,“你打算写音乐家杀人事件吗?”
阮文没有回答,她痴迷般的看着那个小提琴家,像是一个充满了好奇心的孩童。
那个男人擦了足足有十分钟,而在纽约的下午,陶永安就看着阮文观察了十分钟。
而这,不过是开始。
阮文几乎把一下午的时间都花费在这里。
直到这个小提琴家要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她这才上前,将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丢在了那人的帽子里。
“谢……”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打量着这个亚裔女人,到底没把这个单词说完整。
阮文笑了笑,“走吧。”
这话是跟陶永安说的。
陶永安察觉到了这位街头音乐家的不友善,这种不友善源于肤色。
这些天来,在纽约,尽管他住在华尔道夫酒店,依旧能够从酒店服务人员的交头接耳中体会到。
“你不生气吗?孕妇不要憋着自己的情绪,这样对身体不好。”
阮文看了看街头的咖啡店,“孕妇想吃甜食,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来美国之前,谢蓟生交代了许多,甚至专门写了一页纸,但这一页纸上到底什么内容,陶永安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