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看着开心的像是个孩子似的人,连忙站起来,“小心点,别碰着。”
“我没那么娇贵。”她现在就觉得肚子这边跟塞了个小皮球似的,其他的还真没什么感觉。
趁着这会儿有空,阮文说起了再扩张的事情,“我是想再往西扩张下,您觉得呢?”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扩张不太好弄。
老厂区这边紧挨着研究所,压根扩不动。
只能从南区来。
南区这边邻着省大,省大东临省师范学院,给阮文几个胆子也不敢打学校的主意,所以只能往西走。
西边有点荒凉,从安心集团西侧围墙往西走大概一公里会看到一个大坑,差不多有十来米深。
阮文听到的说法是,当年盖省大就地取材烧砖盖房,就是从这里挖的土。
到了夏季这个坑里就会蓄积雨水。
省城是内地城市,雨季也就这么会儿,过了这季节又慢慢干涸,就这么周而复始的一年又一年。
坑周围有俩废旧的砖窑,之所以荒废是因为六八年的时候烧砖烧死了人,老人家说这里有冤魂,不能再干下去了,这话被红.小.将批判了一番,说是“封建毒瘤”、“迷信不可取”,结果那位批老人批的最狠的年轻学生回家的时候被车撞死了。
这像是真应了老人的话,不能再干下去了。
那俩砖窑就这么荒芜了下来。
阮文听陈主任提到这事,“咱们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个,大不了回头买点水果香烛什么的祭拜一下呗。”
她这话是前后矛盾,陈主任也知道拦不住她,“那行,我回头去把这个弄一下,不过你再扩张的话不是得要引进生产线?现在……”
阮文笑了起来,“你别急嘛,再等几天我就把生产线给您送来,不要钱的那种。”
陈主任将信将疑,她知道阮文最开始搞的那个设备是没怎么花钱,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凑出来的。
现在不要钱?
怎么可能呢。
“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
阮文的身份特殊,好多人等着揪她的小辫子呢。
“不会。”阮文笑了起来,她在这里多吃了个桃子,“这桃真甜,好吃。”
“好吃你就……”陈主任想了想,“别一口气吃那么多,回头让小谢担心。”
这件事谢蓟生特意来找她说过,生怕阮文在她这里偷吃多了再伤着身体。
“我们家小谢同志要是早生五十年,那绝对是做谍报的好手。”阮文嘴里吃着,手里拿着走人了,“您记得去省里办一下手续哈。”
声音被关在了门外,陈主任拿她没办法。
再扩张吗?
阮文的心很大,可是现在他们还欠着银行的钱呢,虽说利息已经偿还了,但那两千万的本金……
她再想想办法吧。
……
阮文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罗嘉鸣。
“谢蓟生去开会了,得后天才回来。”
罗嘉鸣看着阮文,上次见到阮文是在春节的时候,她穿的厚厚的像是笨拙的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