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看出阮文的惶恐,帮忙打趣道:“阮文还没你大,哪能当得起你俩这大礼?咱们不兴这一套,我能去喝杯喜酒吗?”
“那当然那当然,欢迎,欢迎之至啊。”刘五斤很是高兴,他把请人特意写得请柬留下,“我还得再去忙活,不耽误你们吃饭了。”
他来去匆匆,就留下一个好消息。
阮文看着那请柬,“倒是挺用心,这字漂亮。”
“还真是,有几分颜筋柳骨的风范,这还挺用心的。你帮了个值得帮的人。”
陶永安一开始想不通,阮文干嘛帮这么一个小混混。
但后来也想明白了,人也不是天生坏种,如果一个善意的帮忙能够让这人改邪归正,倒也不是件坏事。
坏人少一个,这个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不就少了一个吗?
阮文所追求的大的梦想,可不就是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
她有着最为崇高的理想,又不是好高骛远之徒只懂得夸夸其谈不付诸于行动。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阮文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友。
“阮文……”
“永晴相亲的事情怎么样?”
陶永安那一腔肺腑之言没能说出口,他苦笑不已,“还能怎么样?对方瞧不上她。”
“瞧不上永晴?”
“嗯,大学生跟咱们一届的,问了永晴几个问题,她没仔细说,不过我也猜的差不多,大概就是你怎么没读大学,知道我爸是老留学生,就又问起了什么黑格尔康德,永晴向来不太喜欢国外的东西,就……就那样了呗。”
不欢而散。
陶永晴一气之下直接去了火车站回了省城,把这气还撒在了他们母亲头上。
这不,他妈在家愧疚着呢,他爸安慰了好些天,大概过些天会趁着开会过来一趟,跟永晴好好说说这件事。
阮文听得直翻白眼,“懂黑格尔了不起啊?”
“估计就是个半吊子,现在早早看穿真面目倒也挺好,省得日后更伤心,我爸也说了她还年轻,奋斗事业多好,不过我妈总觉得亏欠永晴太多,总是忍不住的想要管这个管那个,这次一闹倒是能消停一段时间。”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陶永安倒是觉得永晴性子倔强,让她相亲不太好,不如自由恋爱,不过天底下的父母哪能都人人开明,事事开明啊。
阮文想了又想,“这两年厂子要扩张,只怕永晴也得忙起来,我也不是想拉着一个人就拼命用,但是日后想要接陈主任的班,总得有能力才行。”
其实厂子里又招了新的会计,陶永晴现在不止是总管财务方面的事情,其他方面也多有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