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可你知道又有什么用?”阮文扫了扫台阶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坐在了那里,把碘伏和卫生棉球放在乐薇够得着的地方,“谢蓟生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啊。”
乐薇:“……”她快被气死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阮文淡淡瞧了一眼过去,还好,没有脸先着地,不然这么年轻的姑娘一脸的挫伤,那可不太好看。
“我怎么厚颜无耻了?知道他有对象,还死缠烂打的是你吧,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啊?”
乐薇从小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就连部队里的大老粗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哪里被人这么指责过?又气又恼再加上委屈,她当即就抓起了那碘伏瓶子往阮文身上扔。
这举动还真是出乎阮文意料,她哪能想到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说砸人就砸人。
好在那是个塑料瓶,砸身上也就疼一下而已。
阮文伸手挡着脑袋,但并没有被砸着。
碘伏跌落在地上,乐薇的手腕生疼,眼泪刷刷的往下落,“谢蓟生我疼,你松手。”
“谁教你的不合心意就砸人?”谢蓟生脸色沉沉,脚尖在那瓶子上一点,受力不均的塑料瓶蹦了起来,他抓在手中。
乐薇瞧着他这动作是要把瓶子往自己脸上扔,连忙捂着脸,她可不想被砸。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好自为之。”丢下那瓶碘伏,谢蓟生拉着阮文回家,“想问什么问我就行。”
阮文嘟囔了句,“那不是你不说实话嘛。”
“是我错了。”
乐薇听到两人对话忍不住的潸然泪下,谢蓟生就从不会这么好模好样的跟自己说话。
院门敞开着,可这次乐薇却不敢进去。
她敢说,自己前脚进去,后脚就会被谢蓟生丢出来。
这人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
“前些年出任务受了点伤,当时医生交代要注意休息,不过都养好了。”谢蓟生很是耐心的解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不会胡来的。”
阮文知道谢蓟生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那是男人的勋章。
可她这会儿没那么多与有荣焉,只剩下心疼,“疼吗?”
这话让谢蓟生笑了起来,“当时是有点,觉得自己可能挺不过去了,还写了遗书。”那会儿的谢蓟生,还远没有现在沉得住气,疼痛难忍时也有想过倒不如死了,还能混个烈士当当。
人死一把灰,他也没结婚,将来怕是没人会记挂他。
胡思乱想了很多,口述了遗书,让罗嘉鸣捎给汪叔。
不过他命硬,到底活了下来。
那遗书自然做不得数。
人生就是这样,熬过去就是峰会路转柳暗花明。
“现在不疼了,因为有心疼我的人。”他低头在阮文额头上吻了下,“真没什么事。”
“有事那也是你有事啊,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你要是命短的话,那回头我再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