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安觉得,即便是亲人,也不合适。
阮文倒是还算平和,“先看看吧,看陶姑姑和那边谈的怎么样。对了你插完秧苗了?”
“没有,还得干两天。”阮文现在还在静养,日常生活无虞,但没办法干体力活,不然陶永安一定拉着她去农学系那边忙活去。
凭什么那么多农活全都是他干,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阮文又去找陈主任聊出口的事情,陶永安先离开了。
倒是陶永晴,之前听了一嘴,这会儿忍不住问了句阮文,“不怕我哥去通风报信?”
“这有什么怕的,他要是能说服你姑姑那更好,说不服的话我也没办法。”
她其实挺期待陶永安去劝说陶姑姑,或许这样私底下的推心置腹更有用一些,毕竟他们是亲人。
实际上,阮文白期待了。
“我瞧着那模样像是没听进去,算了她要是能谈下来也就罢了,如果谈不下来咱们再寻找一个代理人好了。”
是亲人不假,可陶永安知道,上阵无父子,既然他选择和阮文同一阵营,那自然需要坚定立场。
就算是亲爹来了,他也不会让步。
陶君在省城待了三天,她和阮文来回协商,又一直打电话和美国那边交涉。
在繁复的讨论后,终于拿出了一个方案。
“电影版权不可能与其他版权分割开,华纳承诺再多给你十万元的版权费用,他们还想要其他版权。”
阮文听到这话轻轻一笑,“您知道我们进口一台设备需要多少钱吗?”
这问题问的莫名其妙,绕姑姑有些没太明白,“什么意思?”
“我们一台设备就要几百上千万美元,当然这些设备也能产生经济效益,所以只要还工作着,就能回本。”
阮文把玩了下桌上的核桃,它们在她手心里有条不紊的转动着。
“一部电影能有多少票房?一个大牌演员需要支付多少报酬?好莱坞电影工业体系极为成熟,我想陶姑姑您对这些应该都心里有数。”
“可是阮文,电影的拍摄,演员的选择都需要很多成本,我们不可能把这块蛋糕强行挖到自己盘子里。”
阮文笑了起来,一旁的陶永安就笑不出来了。
他们明明该是一条战线上的同志,为什么就不能达成一致意见呢?
“我没有要整个蛋糕的意思。”阮文十分的确定自己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要一块蛋糕而已,而您和华纳却只打算给我蛋糕上的一颗樱桃,我说的对吗?”
当经纪人不再为自己的雇主考虑时,那么合作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