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没听播音员在介绍吗?说是设计了什么泥彩服,所以才被特别表彰的。”
一群人吵嚷个不停。
村长有些懵了,听到俩熟悉的名字,但是他不敢认。
天底下重名的可多着呢,万一是别人呢?
“老支书,您说是小谢同志和阮文吗?”
老支书浑浊的眼睛忽的清明,嘿嘿一笑,“你等明天的报纸不就知道了吗?”
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肯定会有合影。
到时候就能知道,是不是谢蓟生他们俩年轻人了。
老支书又闭上了眼睛,这人啊不比年轻时候,那时候三天两夜不睡觉都没关系,只要能打鬼子,饿肚子都行。
年轻时缺的觉,这几年倒是都补过来了。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阎王爷招招手,自己就走了。
可惜,他还想去首都一趟,就这把老骨头,怕是出不去了哟。
村长心里头存着事,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公社那边等报纸。
果然,头版头条上有一张大合照。
只有两个女同志。
其中一个,村长是认识的。
还真是阮文!
村长连忙带着报纸去找老支书。
“这娃娃好,小谢那娃娃也好。”老支书摩挲着报纸,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是想带着村里人发家致富吗?去找阮文吧,找她拿个主意,比你这没头苍蝇乱想好。”
“阮文都搬走了。”
“她搬走了,也在王家沟生活了十几年,那孩子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去找她拿个主意吧。”
现在的女娃可真了不得,怎么就能想出这主意呢?
老支书看着报纸上的那张大合影笑了起来。
……
阮文在首都待了三天才回去。
回到省城,研究所的研究员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做出卫生巾给研究所一线生机原本就让研究员们敬畏三分。
谁曾想她之前做了更大的事,关键是都没跟他们说过。
要不是看电视看报纸,都不敢相信那个受表彰的阮文,就是他们认识的这个。
“对了阮文,你们老家来人了,在学校那边打听了好久,就一个壮劳力,还有一个老头。”
阮文有些没想到,来的竟然是村长和老支书。
村长也是没办法,他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面子。
索性请老支书出山,坐上火车来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