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阮文悻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上次是意外。”
“那我走了。”谢蓟生不便在帐篷里久留,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阮文有些怅然,她倒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只是感情来了也试着去享受。
这般聚少离多,倒是有些柏拉图了。
脑子里产生这个念头时,阮文笑了下,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呢。
深呼吸了一口气,阮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谢蓟生走了没多大会儿,他身边的警卫员就是跑了过来,拎着一兜驴打滚,“厂长说,辛苦大家特意跑一趟,这是本地特产,可以带回去尝尝。”
大家都有。
陶永安在车上感慨,“我一直觉得小谢同志是那种不苟言笑行为古板的人,没想到处事还挺圆滑的。”
他们这些纯属参观的走得早,大部分学生和老师都留下来,不把这机器折腾出来不算完。
“可惜上海那边的化工厂跟这个设备不是一套,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去看看,说不定不用那么麻烦。”
阮文拿出驴打滚吃,现在还没有那么精致的包装,现成的吃食是放在盘子里。
要是走亲戚送礼物,那就用油纸包上,放在长方形的点心盒子里,细绳一系,上面贴一张品红色的纸片,已然是十分得体的礼物。
城里人或许见怪不怪,不过对乡下,尤其是收成不怎么样的穷苦乡下,这都是稀罕东西。
陈芳园喜欢吃这一口,薛亚男和黄春华则是第一次吃,一时间吃的多了,晚上肚子难受。
阮文和陈芳园一边一个帮忙揉肚子,“没人跟你抢,这么着急做什么?”
俩人有苦说不出,只能受着。
“快五四了,你今年还参加比赛吗?”
“看班里安排。”阮文倒是好说话,不让她去劳动,别的都可以。
她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劳嘛,差了些。
无伤大雅。
班长原本是打算给阮文报几个项目的,结果陶永安那边有进展,阮文跟着他去实验室里忙活了两个晚上,实在没精力去跑步了。
五四当天,校园里十分热闹。
阮文难得的大白天在宿舍躺着。
熬了一宿的人睡思昏沉,很快就沉沉入睡。
她梦到了王家沟,在村头的河旁,祝福福正在那里洗衣服。
好几条鱼争先恐后的往她的脸盆里蹦。
年轻的女知青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回头看向阮文,“你怎么不救我?你该救我的。”
阮文看着她,冷冰冰的丢下一句,“有病。”
她扬长离去。
祝福福没把阮文惊醒,喊醒她的是陶永安,“阮文,我知道怎么弄了。”
小陶同志在楼下兴奋的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