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吃。”黄春华是机械系的,知道这件事,毕竟她们系也要去,“那个陶永安也去是吧?”
“他脸皮厚,说是磨着你们系主任要了个名额。”
其实这次出差,主要是带77、76级老生为主,毕竟后者即将毕业,而前者也大二下学期,马上面临工作的问题。
陶永安知道阮文要去,死活跟着,说抛弃战友是不道德的事情,然后去找机械系的系主任软磨硬泡了半天,明天跟着一起去。
黄春华嘟囔了句,“他脸皮是怪厚的,比得上城墙了。”
“小黄你还记着呢,今年不还有运动会嘛,到时候我帮你看着,绝对不让他给你加油助威!”
黄春华瞪了一眼,“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陈芳园登时改口,“不是不是,陶永安才是。”
宿舍里一阵欢愉的笑声,阮文也跟着闹了起来。
……
天津石油化纤厂的建设一波三折,今年三月中旬,上面派了新的厂长过来,开始了厂子的第三波建设。
新厂长一上任,第一件事是先盘点库存,把厂区的原材料、工人现状一一核查清楚。
这一核查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化纤厂停工将近两年,但一直有工人领着工资吃空饷。
贪腐。
谢蓟生就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蛀虫。
把整个化纤厂上上下下折腾了一遍,追回了五十多万的空饷。
至于把原材料偷偷拿出去卖的那些,直接追讨回了九十多万,就这还有部分是追讨不回来的。
人家吃吃喝喝了,你能怎么办?
谢蓟生的大手笔惹得当地都震了一震。
不过他有部队背景,又岂会怕这些地头蛇?
新的厂规制定出来,半个月后,化纤厂的厂房规划图纸出了来,建厂步入了正轨。
等到几大高校的教授带着学生到来时,厂房已经起了来。
还搭建了一些帐篷,供援助的老师学生们来住。
谢蓟生做事和阮文略有不同,阮文个人原因做啥都得藏着掖着,顶多和陶永安商量下,谢蓟生则不然。
他喜欢集思广益,依靠大家的智慧做事。
追讨来的一百多万能够支付这些老师学生们的车票百八十回,只要有一人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这就足够了。
要知道,前面那四年多,工厂已经花了五个亿。
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阮文听到这个数字时,半晌才回过神来。
五个亿。
这是多少钱啊,尤其是对于这个贫穷的时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