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蓟生在,阮文畅行无阻。
“这边也有女同志吗?”她好像没见过,上次过来看的都是男同志。
“妇女同志撑起半边天,当然有女同志,不过人少了些。”谢蓟生把人送到女澡堂那边,“慢慢洗,有什么事就喊我名字。”
罗嘉鸣再怎么虎,也不会闯到女澡堂。
阮文的确需要好好泡个澡,她到现在都觉得不真实。
有点像是在做梦。
女澡堂里很安静,尤其是对比刚才路过的男澡堂。
阮文很快把自己丢到了蓬蓬头下,热水从头顶冲下来时,她觉得有点烫。
却又是别样的舒坦。
原本冷静的澡堂很快就弥漫着雾气,热气腾腾的像是云雾缭绕的天宫。
阮文哼唧唧的洗着头唱起了歌,原本疲软的胳膊这会儿也有了力气。
等她收拾好去穿衣服,原本白皙的身体这会儿变成了皮实的红。
烫的。
阮文笑了笑,穿好衣服出去。
一出澡堂,先看到了罗嘉鸣。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下。
“你怎么在这里?”
阮文眨了眨眼,贱嗖嗖地回了句,“你猜?”
罗嘉鸣猜个铲铲!
他脸色不太好看,还用猜吗?除了谢蓟生,还能有谁?
这是带阮文过来耀武扬威了。
他知道谢蓟生去了南边,但是没想到他现在回来了。
更没想到,他直接带阮文来这边。
不是公干,就为了洗澡。
到了冬天阮文剪头发没那么勤快,刚才虽然竭力去擦头发,不过还有些滴水。
湿漉漉的发丝披散着,衬得她那张脸越发的莹白如玉。
眼睛像是镶嵌在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
只是这黑宝石上面满满写着讥嘲,罗嘉鸣看的心梗,刚想要说话,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谢蓟生过了来。
罗嘉鸣心中一万个疑问,还有那么点委屈,想开口,却慢了一步。
“不打算回家过年了?”
倒是还知道他这个兄弟。
罗嘉鸣闷闷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什么情况。”
如果没有阮文,这时候他还能跟着谢蓟生搭伙过个年,两人弄两个小菜,就着花生米喝点酒,多好。
阮文的出现,让这不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