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花映月,却缩在角落之中,狼狈不已。
白凝霜就这么一个闺女,她生完花映月之后,也想再为花元武生个嫡子。奈何,生花映月的时候耗费了元气,此后,她就算是再精心的调养,也未曾有孕。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将妾室的儿子养在身边。
即便那孩子对她再恭敬,她心里也明白,不是亲生的,怎么都不行。
所以,白凝霜便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女儿的身上。
她的女儿,明明那般优秀,若非因为那个花照水,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本想着,她们母女先安分一段时间。谁知道,偏偏花映月沉不住气,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白凝霜听说花映月跟太子搅合到一起之后,气愤的不行。
就算是有将女儿嫁到东宫的心思,眼下时机也不对。
只有确定太子能继承大统之时,白凝霜和花元武才敢出手。
如今这么一闹,不仅毁了花映月的名声,此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白凝霜真想把花映月揪回去好好教训一顿,但凡这孩子听她的话,也断然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她还想着,一会儿进入偏殿之后,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好好扇她一巴掌。
可真看见了自己女儿那副绝望的样子,白凝霜心疼坏了,她恨不能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可到底,她还是晓得礼数的。
刚一进殿,白凝霜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将头伏在地上,悲戚道:“臣妇教女无方,请陛下降罪。”
花照水轻睨了丞相夫人一眼,冷冷道:“教女无方事小,怂恿女儿害安亲王侧妃便是大事了。今日宫宴,是丞相夫人带着花小姐入宫,期间,花小姐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寸步不离。而今,这花小姐在偏殿已经半个时辰了,难道丞相夫人,竟一点都不知吗?”
白凝霜见安亲王对自己发难,便忙解释道:“臣妇在前厅与几位夫人正在叙话,以为小女只是去解手。王爷明鉴,臣妇发现小女不见之后,一直寻人去找,有几位公公,都可为臣妇作证。”
“他们只能给你作证你的确寻人了,并不能为你作证你没有伙同花映月害本王的侧妃。”花照水道。
听闻此言,白凝霜急道:“王爷口齿伶俐,擅于诡辩,臣妇实在说不过。只是臣妇一直在宴席之上,一直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如何能害得了侧妃?王爷就算是要给臣妇和小女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也得有证据。”
白凝霜的道行自是要比花映月深得多,这种时候,她倒是不慌不乱。
然而,花照水倒也不会怕了她,只冷冷道:“方才,花大小姐已经亲口说出,她在偏殿是想给本王侧妃难堪了。本王不会凭空污蔑花大小姐。如今,本王侧妃不见了,夫人便委屈一下,配合一下内廷司调查。若真无辜,本王也不会冤枉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