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念清每次过来都把“医院是我家”的人生格言贯彻的十分彻底。
可不就是个脑残?沈琰暗想。
“要我说,你这一年变化也太大了,听说沈思被人摆了一道?”白芷贱兮兮地凑尽沈思,语气简直称得上欢欣雀跃,“太(干)可(的)惜(漂)了(亮)。”
“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你干的?”
沈琰心里“咯噔”一声,低头抿了一口酒。
这白芷是原主的正经闺蜜,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不是她三两句就能忽悠过去的,虽说她从小在国外上学,但她和原主的互动往来有很多自己都不知道。
万一哪里露了馅...沈琰偷偷瞄了白芷一眼。
“算了,也不管了,看见那小贱人遭殃我就高兴的好像亲眼看见她妈螺旋升天。”见沈琰不说话,白芷也没多想,又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Cheers!”
沈琰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人发现平时最爱出风头的沈思不知不觉消失了。
雪下了一会后慢慢停了,许久未见的月亮露出了一个尖角。
沈家花园里一片漆黑,因为没开灯的缘故,光线比平时还暗了许多,肉眼连个人的轮廓都看不见。
沈思坐在藤条做的摇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
不远处隐隐传来人声,她朝着那抹光亮看了一阵,漫不经心地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黑暗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神情多么扭曲,又带了点疯狂。
她只觉得委屈。
从在在孤儿院时她以为自己的一生也就那样过了,她不会去追究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抛弃她。可在沈家的十几年生活让她觉得自己本就应该过这种精致奢华的生活。
宋芝对她很好,沈琰开始也是。
直到她开始诬陷沈琰,为了让自己在沈家更受重视。
她有错吗?若是再来一次,她还会“不小心”打翻那个奶瓶。
沈琰根本斗不过她,只会大喊大叫着“我没错”,在旁人眼里就像在发疯。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她就被这个蠢钝的姐姐给算计了?
沈思怔怔地举起手,摊开手心,尽管什么也看不到。
“思思?你在那儿吗?”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沈思发呆。
“......”沈思愣了半秒,迟疑地开口:“念城哥哥?”
下一秒,她被拉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顾念城语气急切:“冷的跟冰一样,你不要命了?”
男人急忙脱下西装外套,把沈思裹得严严实实。
沈思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地流出来,一边哭一边发抖。
“好了好了,有我在,嗯?”
沈家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