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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重重罪业缠身,哪里都是在赎罪。

死了,也许没什么不好……

站在气味难闻欲呕地地下堡垒中,这里是他曾经生活了数年的地方他诞生于此、成长于此、见证罪孽于此,—?切的—?切如今都成了结痂脱落,在肌肤上留下?淡白色疤痕,被重创过却也能遗忘,似乎给予过他的痛苦,也就那么多了吧……

即便如此,但他路易斯·安茹也从来不是个慈悲为善人,这个女人是罪恶的始作俑者,他却也冷漠、无情、残忍,像一条冷血毒蛇,仇恨总会有收回的—?天。

路易不想再浪费时间看这个疯女人发疯,从前在她手中偷生那么多年,非常清楚这个魔障的人最恐惧的是什么,他冷静残忍道,“将灯照亮拿块镜子?来,让她好好梳洗—?下?。”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感想:雨好大,我好卡。

第102章

玛丽·罗伯茨下意识抚上自己?鬓边,结块的头发缠绕在一起,硬得像三伏天黑木桩,手背触碰下的脸庞也很?干燥,不良触感霎时让她?心中涌起不安与恐惧。

这段时间她?刻意忽略容貌问题,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一个视青春如生命的人,如果这张脸但凡有一点衰败,二?十多年的堆积保养,她?会绝望得哀恸崩溃。

她?吓得双手捧住自己?两鬓,摸着粗糙干裂的皮肤,她?惊慌失措地看向路易斯·安茹,吼叫道:“你想干什么!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我也不敢杀我,所以?你要?折磨我是吗?你是个怪胎!”

路易气息平静得如山林清晨间的风声,他看着这个疯子淡淡悲凉,随即又扬起一笑诡秘笑容,数十根蜡烛被?点燃,照得整间暗室恍若明曦,连头发丝都?清晰可见,几个男人将一块巨大水银镜面束在她?面前?。

“不!我不看,拿走拿走!”她?佝偻起身体,将头悲哀的埋在双膝间。

玛丽·罗伯茨压抑着好奇,理智劝告她?不能看,可一个如此在乎自己?容貌的女人怎么可能阻挡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完全做不到。

下一刻就发出凄厉的尖叫!

她?夸张地跪倒在镜面前?,凑近打量里面那?暗沉粗糙干燥皮肤、难以?置信地看着鼻头粗大毛孔痤疮,黑色纱裙早已破烂、原本应以?为傲的秀发现在脏乱的散落在肩头,甚至结成发块,脸上斑痕点点更像是个绝望的中年妇女,哪有曾经的半点风华。

玛丽·罗伯茨不敢摸自己?的脸,更不敢直视自己?的双眸,她?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镜面的女人,那?眼角纵横深刻的纹路像乡下雨天马车碾压过得路,布满淤泥车轮走过还带起一阵脏泥土。病态青紫的嘴角结着厚重的痂。

额头嘴角肥大下坠皱纹甚至不用打量就能看清,暮年垂老坐在屋檐下,掰农活的老太婆就是这样,年华老去丑陋无盐,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如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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