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苦不苦?”
中年汉子不懂苏蕴为什么这么问,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阳光对你老婆来说就是药,她见了当然要叫,可是不吃药是不会好的,叫一叫就习惯了。”
“好。”
中年汉子连声答应。
苏蕴信步看着中年汉子家里的其他房间,最后她来到了小金猪待着的地方,然后一掀帘子,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被嵌在墙壁凹陷处,苏蕴抬手去拿那个长方形盒子:“这是什么?”
苏蕴刚刚把长方形盒子拿出来,卧室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嘶吼尖叫声,把跟着的肖云和田悦吓的脸色发白。
中年汉子也脸色一变,连连摆手去阻止苏蕴:“哎,苏先生,使不得使不得,赶紧放回去放回去,不然得罪了它,它是要降罪的。”
苏蕴面不改色地把长方形盒子放了回去,卧室里砰砰砸门的声音和嘶声的尖叫都停下来了,重新回归的安静却显得更加可怕。
“嗨,这个是……这个是神龛,供奉的是我们村里人都供奉的六郎。”中年汉子叹了口气:“六郎是我们当地的土神,忌讳多的狠,最不喜欢的就是见阳光,也不喜欢被人随意窥伺,如果要供奉六郎,就只能像这样把它藏起来,若是不尊重它,那六郎是要降罪的。”
又是六郎。
这次连肖云和田悦都觉得邪性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了苏蕴。
苏蕴看着那个中年汉子:“你们村是什么时候开始供奉六郎的?”
中年汉子迟疑了一下:“这个,好像也没多久吧,最开始是有人说六郎很灵,说是家里请了六郎之后好事不断,然后信的人就越来越多,然后我们就习惯每家都供奉六郎了,毕竟就是求个平安嘛。”
“还记得是谁说六郎很灵,是谁最先供奉六郎的吗?”
中年汉子皱起眉,像是在努力回忆:“也没有谁吧,好像是有一回村子里有什么事,村长喊了几个壮年汉子一起去办事,半路上下了暴雨,一车人死的死残的残,就村长好好地活了下来只受了轻伤,昏迷的时候村长的手里一直攥着一个东西,好像就是六郎神像,然后说是村长在外地的侄女儿给村长求的平安神像,然后从那以后大家就开始说六郎很灵,然后就开始信六郎供奉六郎了。”
“苏先生怎么了,是我们供奉的六郎有什么不对吗?”中年汉子询问地看向苏蕴。
“没什么,只是那天在村长那儿看到了这个神像,现在又在你这里看到了,好奇所以问问而已。”
“哦。”中年汉子也不觉有他,在苏蕴的指导下稍微改了改家里家具还有小东西的摆放后,中年汉子客客气气地将苏蕴送走了。
出了中年汉子的家,肖云和田悦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中年汉子家里,他们总觉得一阵阵地压抑,出来后才感觉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