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点了点头，简短道：“他回来了，不过还在睡午觉。”
这个时间点，睡午觉？
几人都一愣，刘备仰头看天色，这还没到中午吧？
雪已经停了，天气比山外还要晴朗一些，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碎雪，被阳光折射出明亮的白色。
刘备听到旁边院子里的声音，转过去一看，韩信正支起烧烤架，挽着袖子往竹签上叉鱼。
项羽坐在对面，优哉游哉地喝了口茶，看向他们，懒洋洋地扬起下巴，算是打招呼：“我劝你们别等了，他最近嗜睡，一觉睡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起来。”
“既然来了，那当然要等。”刘备十分坚持，“不会打扰你们吧？”
韩信没说话，还是不想理他，给烤鱼翻了个面，开始涂蜂蜜。
如此一对比，凶神恶煞的白起反而显得极为礼貌，说：“外面风大，你们要等，可以进屋去。”
“这怎么好意思……”刘备赶紧说。
“他也应该快醒了。”
白起推开了那道木门，嘎吱一声，探进去那床上的被团隐约晃动了下，露出散乱的乌发。
刘备略一迟疑，在门上敲了下，听到诸葛亮应了一声。
“稍等——”
另一个人影从屋里闪了出来，向刘备点头微笑。
“我先走了。”
李白撑起竹伞，脖子上系了一条粗糙的丑围巾，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从他们之间穿出去了。
刘备愣了下，但那边诸葛亮已经翻身坐起，他便顾不上李白的事情了，连忙转回来。
“别管他，他一心求仙呢。”诸葛亮的声音听起来柔柔的，没什么力气。
他仍然赖在被窝里，没有马上下床，松松垮垮的马尾垂在肩上，略显凌乱，一双慵懒的眼眸往门口一扫，眼角还有点红，大约是没完全睡醒。
这感觉……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刘备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的某种变化，却一时分辨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屋内燃着一支香，似乎要遮盖住空气中那股潮湿的味道。
“进来吧，记得把门关上。”诸葛亮轻声道。
张飞习惯性地踏出一步，却被关羽挡在前面，接着便看那扇门在眼前合上。
他干瞪眼。
“啊？”
“非礼勿视。”关羽一本正经道。
张飞莫名其妙：又不是没出嫁的良家少女……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关羽说：“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觉。”
不知道诸葛亮和刘备谈了些什么。
两人耗尽了耐心，终于等到刘备出来时，只见他一脸恍惚，跨出门槛时，还走了神，差点被绊倒。